第(2/3)頁 老大開團了,剩下的儒生們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從商地大旱引申到仁者為王,在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語的進言。 法生們自然不愿意——你玩仁者為王體恤下民那一套,還要法律做什么?還要我法家做什么?這不砸場子嗎? 于是紛紛引經據典,從秦孝公以法強國,到秦惠文王守法流放,再到法治秦國路不揚灰,戰力遠勝諸國,至天下一統。 這在當時的伏生看來,就是淳于越又一次挑戰法家,對秦國正統學說地位發起的沖擊。 但今日,伏生卻從淳于越口中聽到:淳于越早就已經放棄在始皇帝當政期間,帶領儒家重新回到正統學說地位。 伏生不理解。 既然你已經放棄了,為什么還要帶領門生與法家爭斗呢? “一為安陛下之心,二為安長公子之心。” 淳于越耐心解釋,道:“陛下多疑,我率門生與法家相斗,便是要陛下知曉,我儒家之目的便是顯學之位。而百家起落,皆在陛下一念之間,陛下便會更加輕視我等。長公子性情中有一抹偏激,若是我儒家在朝堂不言不語,與教其儒學相悖,長公子當會失望透頂,不會再信奉我儒家學說?!? 聽了淳于越的解釋,伏生這才了然,繼而又生出新的疑問。 “前日你要長公子頂撞陛下,卻是為何?” 淳于越默然半晌,就在伏生以為淳于越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 淳于越才苦笑一聲,苦澀地道:“此事與我無關,長公子比我,更像儒家門生?!? “長公子所言不是你的謀劃!”伏生低聲驚呼。 “自然不是!長公子受群臣愛戴,如無意外,便是下任秦國皇帝。我既已決定爭于秦二世,怎會要長公子此刻以身犯險?若非長公子意氣用事,我今日何苦為長安君那豎子觸怒陛下!” 淳于越氣惱地喝了一杯水,他現在回想自己在朝堂上所為,還覺得丟人至極。 伏生道:“生愚昧,淳于兄今日朝堂為那豎子巧言開脫,怎又與長公子有了干系?” 淳于越道:“陛下流放長公子,王綰,隗狀,二丞相求情而不可得。長公子本應昨日出發,可今日長公子卻出現在朝堂上,坐在那豎子身邊??梢?,改變陛下心意者,就是那豎子無疑?!? “我為那豎子說話,也是情急之計,我希望他能看在我之所為上,保全長公子。你只聽到了我從陛下之命,與那豎子學《論語》,卻沒聽到陛下是要我帶長公子去求學。只要我應命,長公子就不必離咸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