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嬴成蟜在這閑聊,那些被砸的賓客哪里能看得下去? 其中一個賓客怒著一張臉,對著躺在嬴成蟜懷里的女管事說道:“管事!你今日是鐵了心要偏袒嬴成蟜嘛!” …… 與此同時,咸陽城,距離樓臺不遠處的一處街道上,少年儒生張平憤怒地道:“老師!你今日是鐵了心要偏袒嬴成蟜嘛!” 張平身邊的青年儒生神色鐵青,青年儒生的腰間只有劍鞘沒有佩劍。 兩個師長帶他們離開樓臺時就像逃難似的,連青年儒生的佩劍都沒來得及撿。 眼看兩位老師恍若未聞,只顧著帶著他們大步行走,青年儒生也忍不住了,怨聲道:“孔子說,士不可以不弘毅。孔子教導我們要勇敢剛毅,老師怎么能帶著我們臨陣脫逃呢!” 兩位年長儒生還是不理會,黑著臉帶著兩個學生悶頭趕路,行色匆匆。 四人一路疾行,直到來到一處府邸,敲了大門進去庭院。 兩位年長儒生眼看著大門關閉,互相對視一眼,那兩張鐵青的臉忽然笑了起來,且越笑越大聲,完全收不住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張平,青年儒生不知道兩位老師到底在笑什么。 被那豎子如此欺辱,有什么可笑的? 兩位老師是怒極生笑,還是換了癔癥! 看著弟子們一臉不忿,怨氣難平的模樣,中年儒生忍著笑意。 “師弟,我去與淳于兄稟報此事,你來給這兩個孩子解惑。” “哈哈哈哈哈哈!師兄自去便是!” 年長儒生一身狼藉,卻還是開懷大笑,止都止不住。 這間府邸正是儒家門生聚集地,是他們討論學問交流政見的地方,主人便是淳于越。 “老師,你們到底在笑什么!” “師伯,請給我二人解惑!” 眼看兩個孩子急了,年長儒生摸了摸沾染油漬的油乎乎胡須,搖頭晃腦地道:“我問你們,我四人去樓臺所為何事?” “讓那豎子現出原形!他不配注釋《論語》!” “讓嬴成蟜道德有失!再不能詆毀我儒家經典!” “然也,如此,可想明白了?”年長儒生考教道。 張平和青年儒生還是一頭霧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想明白什么? 那該死的隸臣自愿趴在那里,嬴成蟜的德行并沒有受到影響啊。 反而是我們,被潑了一身油汁菜葉,狼狽逃竄,顏面丟盡。 年長儒生期待地等了幾分鐘,看眼前倆孩子還是說不出來,不由得在心里給二人打上“不夠聰慧”的標簽。 “罷了,你們不用再猜了,我來告訴你們吧。《論語》有言: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這句話是說,射箭只要射穿箭靶就行,而不在于力氣有多大,這是古往今來的道理。” “我們說他不拿人當人,是為了說他品行低劣,目的是要嬴成蟜失去注釋《論語》的資格。你們為什么要本末倒置,一定要去揪著他不拿人當人這一點來說呢?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我們,對我們做了這么無禮的事,不也是品行低劣的表現嗎?” 聽了年長儒生解釋,張平和青年儒生恍然大悟,這才發現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了目標。 張平眼睛亮晶晶地道:“我們沒有還擊,就意味著這是那豎子單方面的暴行!匆匆離開,是怕那豎子反應過來引誘我們攻擊,再生變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