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有這樣的道路,在草茂豐盛,沒有現代工藝污染的秦朝,才可以在長時間無人維護的情況下,不會生草長樹,影響秦軍行進。 第三點便是加料翻炒:這料是墨家研究出來,用在皇宮城墻上的。 可以讓馳道土的存水性大大降低,盡量避免下雨時造成的水土流失,和道路泥濘。 接下來還有第四點,第五點,第六點,在此就不一一詳說,避免說被水文了。 可以說,秦朝修建馳道所耗費的巨資,最少有一半是用在材料和材料處理上。 而嬴成蟜為始皇帝提供的水泥就不一樣了,首先水泥已經被嬴成蟜造出來了,是現成的,不需要再花費金錢去造,省了材料錢。 其次水泥變成鋪建馳道之混凝土的處理工藝也很簡單,按照比例混合黃沙,石子,然后加水就好。操作便捷不麻煩。 天下十地水泥,加上治粟內史府的那以車拉,以麻袋裝的金子和錢,足以解決始皇帝要修建馳道的資金問題。 不僅如此,因為水泥的處理流程方便快捷,還會大幅縮短修建馳道的工期。 始皇帝一手倒扣手指,輕輕敲打著凝結成一體的混凝土,自言自語道:“若皇天保佑,無天災人禍。以此神物,九馳道三年可成。” 珍惜地懷揣好十枚玉牌,將它們盡數放在冕服里穿著的那件內衣口袋里。 始皇帝寶貝這十枚玉牌的樣子,比當年寶貝和氏璧的樣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陛下,那玉牌上還有水泥,放在內里,有傷圣體。” 付子康這時又想起來水泥灼燒皮膚了,連忙勸阻。 “臣為陛下擦拭過后,洗凈雙手,再交予陛下可好。” “無礙。” 始皇帝扣緊冕服扣子,隔著只有皇帝才能穿,繡有玄鳥的貴重冕服,拍拍十枚玉牌,心滿意足。 大秦權力象征,繪制有秦圖騰玄鳥尊貴玄色冕服上,玄鳥震動翅膀,委屈極了——它想將沾染上的塵土抖下去。 而它的主人——大秦始皇帝則完全沒有幫他的意思。 始皇帝忍不住裂開嘴無聲歡笑的樣子,活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此物甚妙!此物甚妙!哈哈哈!” 始皇帝越想越是開心,越想越是歡喜。 他哈哈大笑著,毫無為君者的威嚴。 這笑聲豪邁清越,由小變大,從這一小小的庫房之地,傳遍了整個治粟內史府。 治粟內史府忙忙碌碌的官員們,茫然地互相瞅了瞅。 哪個蠢貨笑的這么開心,活干完了? 治粟內史左丞,治粟內史右丞聽出這是始皇帝的笑,兩人只是愣了一瞬,馬上便開始大發雷霆。 “動起來動起來!都愣著干嘛?你愣著那錢會自動跑麻袋里?還是那毛筆自動記賬!搬金子記賬啊,瞅本官做甚?!” “發什么呆?今日還要不要準時休府?今日做不完不休府!要是你們做到宵禁時辰,今夜就都在府上睡下罷!” 右丞相王綰,左丞相李斯,內史蒙毅,中車府令趙高,四人看著熱火朝天,重新忙碌起來的治粟內史府。 看著聲嘶力竭,喝水潤嗓子的治粟內史左丞,治粟內史右丞,有種不合群的感覺。 陛下笑聲如此之大,龍顏大悅,你們治粟內史府怎么就這個反應? 如此平澹? 治粟內史府現在全是墨家,農家門生了? “綰,許久未聞陛下如此歡喜之聲了。”王綰感嘆。 “斯那日將郡縣制呈至陛下御前,陛下便是如此笑的。”李斯刻板著臉,不動聲色道。 王綰內心一動。 陛下早便屬意郡縣制? 李斯就是陛下授意? 那為何陛下又改變了主意? 右丞相臉皮一抽,一副被氣到但是不好發作出來的模樣,深吸口氣,道:“十余年前,陛下身邊只有綰一人,常有此歡笑。” 李斯重重地一點頭,重重地加強語氣道:“十余年前。” 趙高笑著道:“不知付治粟內史做了何等事,惹得陛下如此歡喜。左相朝堂初提郡縣制那日,夜入宮面圣詳說郡縣,陛下也沒笑得如此。看來這五年軍餉應真的解決了。” 王綰還是一副隱隱發怒的狀態。 李斯卻是身體一震,眼中那一絲自得瞬間變成驚色。 蒙毅順著始皇帝笑聲傳來的方向看去,發自內心地道:“九條馳道,十載軍餉,一人之力即可完之,長安君之財,富可敵十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綰,李斯,趙高三人齊齊一震。 這一震,和裝有水泥那間府庫上的鐵鎖鎖鏈震動同頻。 嘩啦啦~ 付子康眼見府庫內水泥被始皇帝笑聲震得煙塵四起,呼之欲出,急忙關上府庫門。 門上鐵鎖鏈金屬撞擊之聲不絕于耳。 這一日,始皇帝的笑聲,震碎了治粟內史府庫門的鐵鏈子。 “哈哈哈,這混凝土如此堅固,縱是十架戰車疊在一起也壓不出裂痕。有此堅不可摧的神物,大秦馳道怎能壞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