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昨夜,張良接到訊息傳遞。 韓地一夜之間,有無數商賈加入呂氏商會,其中不乏韓地本土大貴族。 張良運籌帷幄,是在歷史上出了名的。 以這位日后留侯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個新出來的呂氏商會,足以動搖整個韓地,撼動張家在韓國的暗中統治。 “嬴成蟜,這就是你的底牌乎?不興刀兵便想讓韓地姓嬴,你做夢!” 張良,大鐵錘兩騎日行八百里,連續在沿途各個城池換馬奔行,專走近道,不管大小。 跑死了四匹快馬,經過了七次賊人劫掠。 等到張良望到新鄭城墻上的新鄭二字時,往昔的貴公子頭發打綹粘連在一起,身上那件青色俠客衫都要變成土色的了。 在張良身后的大鐵錘比張良看上去還要凄慘。 大鐵錘手里拿著的大鐵錘,其上黑紅色痕跡密密麻麻,灰塵在上被吸附,猶如包了一層漿。 一路上凡是遇到賊人剪徑,都是大鐵錘馬上掄大錘。 人皆馬勢,錘借人力,擋者皆死,沒有一個賊人擋得住。 這些賊人大多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為了活下去,仗著不要命膽子大鉆了山林當了賊,武功并不如何高。 若有賊人能擋住大鐵錘如此全力一錘,有如此武功者,也不會少了吃食,自然也不會去當個劫道小賊了。 大鐵錘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道道正在向外滲血的劍傷。 這是因為他為保張良行程不耽誤,一路上一直盡全力掄錘,手臂一直發力,傷口便一直無法愈合。 新鄭城門口就在眼前,張良反而不急了。 轉過身,他在馬上鄭重地向大鐵錘施了一禮。 “良謝過鐵錘兄千里相送,不勝感激,請隨良入城一敘。” “好。” 兩人策馬入城,在城門口受到守衛審查,張良光明正大地遞了半金予守衛。 兩名方才還嚷張良,大鐵錘不得亂動的嚴厲守衛瞬間變臉,笑臉盈盈地挪開手中交叉雙戈,讓血腥味土腥氣十足的二人騎著馬,大搖大擺地入了新鄭。 大鐵錘面露一絲不喜之色。 雖然他很討厭秦國,但他必須要承認。 如果是在秦國關中,任何一座城池,如此裝扮的二人都無法輕易進城。 新鄭城中沒有馳道。 行人三三兩兩地在街道閑逛,酒肆小廝叫賣著自家酒水最是醉人,各種小吃叫賣聲比著高的喊——一般而言,喊的最大聲的小吃賣主,賣的最好。 高出四周房屋一層的二樓華麗建筑中,不斷有靡靡之音向外傳出。正經歌聲和不正經歌聲交替進行,讓路過男人都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有些閑來無事的懶漢,還會倚靠在建筑角落,一臉淫笑地與狐朋狗友交流。 內容無非是哪個女郎胸脯肉多,哪個女郎看著端莊實則騷氣。 這是韓國妓院。….街道邊賣活雞的賣主掐著自家公雞脖子,展示給看過來的買主。 “你看著雞冠大不大,還有這羽毛亮不亮……” 為了多賣幾錢,賣主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去縱橫家或者名家深造過。 被掐住脖子的公雞用一側眼睛盯著二層小樓,窗靈背后的翻涌人影。 “喔喔喔!” 它不甘心地扯脖子長鳴。 同樣是雞,差距這么就這么大。 難道就是性別不同? 是不是搞性別歧視? 賣雞的眼睛一亮,緊忙松開了手中三分力道。 “看這鳴打的這么響,每日早上必定能叫兄臺起床,不會誤了時辰。” “我不喜歡早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