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呂書在床上不斷后退,背部貼著墻壁就像是一條壁虎般來回蹭,嘴中驚恐亂叫,一副被嚇到不能自已的模樣。 直到看到樓臺管事距離其不足一米,眼中突然辣色一閃。 咚~ 他后背猛然撞擊墻壁,借著這股沖力猛然撲向樓臺管事。 先前表現竟是他為了麻痹樓臺管事,而裝出來的。 大秦尚武。 秦人無懼。 但在實力差距面前,懼怕不懼怕,意義不大。 今日到此的不是樓臺管事,而是青梅。 “呂郎如此急。” 青梅輕笑一聲。 笑聲嫵媚動人。 嬌軀輕側,秀腿豎劈如刀。 一聲悶響后,飛身在空中的呂書臉部著地,被青梅一記鞭腿抽在地上,鼻血橫溢。 青梅一身青衣裝扮,嬉笑著一腳踩在呂書背上輕輕用力。 被摔成七葷八素的呂書,覺得背部被一柄重錘錘擊。 喉嚨腥甜之氣上涌,咳出一大口鮮血。 這口鮮血還沒噴出,腦后又有被重擊感覺。 呂書嘴巴親在地上,嘴唇被磨破。 鮮血嗆在喉嚨中間堵住氣孔,險些被嗆死,連連悶聲咳嗽不止。 青梅踩著呂書的頭碾了兩下,看到那張還算俊逸的臉在其腳下扭曲變形,磨出血印,這才放腳。 掏出麻繩,將呂書手腳綁在一起,青梅拖著呂書頭發。 在呂書一路吱哇亂叫下,將呂書拖到了呂家院子中央。 “呂郎不妨叫得再大聲一些。” 青梅溫聲細語出著主意。 “伯父救我,有刺客!伯父救我,有賊人啊!” 呂書果然依言大叫,希冀著呂文會來就他。 雖然他不清楚為何樓臺管事武功如此之高,但事實擺在他面前,此時糾結這些事已沒有什么意義。 但方一到院落,呂書的心就涼了個透徹。 呂文,呂文妻子,呂文兩個兒子,呂文三個女兒都在院中。 還有諸如呂家管事,仆從,一個不落。 院中控制住局面的,是一群黑衣蒙面之人,個個腰佩短匕。 “呂郎要找誰救你性命。” 呂書面色驚恐,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 “按秦律,殺人者償命,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青梅俯身,柔聲話語讓呂書如墜冰窖。 “這里是單父縣,不是關中,秦律管不到。” “這是大秦的天下,嗚嗚嗚。” 青梅堵住呂書的嘴,轉過頭笑盈盈地看著呂文道:“為了討好一個博士,搭上全家性命,值乎?” 呂文額頭冒汗,拱著手不住地賠禮道歉。 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看得出來眼前這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并不是在嚇唬他。 這么多黑衣人跑到他家里來,為首者還在他們面前露了真面目。 這不是殺人還能是做什么? “我一人之罪過,望姑娘不要累及家人。” “大秦一向行株連之舉,你的家人既然享受了你為其提供的榮華富貴,自然也應受罰。” 青梅拒絕了呂文提議。 呂文在明知道呂書是樓臺鬧事禍首,硬是帶呂書來到了距離咸陽一千五百里之外的單父縣,這就是包庇。 如此可疑之人入了呂家,呂家上下無一人去報官,這也是包庇。 秦律,包庇等罪。 “姐姐要殺我全家,可有原因?” 十二歲的呂雉掙脫開其母的手,徑直走到青梅面前。 其臉上雖帶有明顯懼色,但還是硬撐著說出了這句話。 呂文,婦人,呂雉兩個大哥一個大姐,一個妹妹全都大驚失色。 “二妹回來!” “雉兒!” “次女胡言亂語。” 青梅饒有興趣地打量走到她面前的呂雉,將事情前因后果皆講給了呂雉聽。 嬴成蟜教過她,要講理。 她是一個講理的人。 呂雉阿父呂文隨著青梅講述,臉上神情越來越絕望。 說的越多,他們一家生還的希望越小。 呂雉心臟怦怦亂跳,聽完了青梅講述,也覺得是自己阿父不占理。 她找不出要青梅放過他們一家的理由,急得光潔額頭上生了一層細密汗珠。 她今年才十二歲,能夠站出來已是勇氣驚人,再難有什么驚人表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