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錢我已經送到治粟內史府了,現(xiàn)在你又來挖我的人,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嬴成蟜很是不滿。 “草原上的姑娘薅羊毛做衣服,也不會只薅一只羊的,會把羊薅禿的。” 這句話不是前些日我說的? 李牧無語道:“……君上你沒有自己的感悟乎?” “不可以是我和你有一樣感悟?” “……君上你都沒去過草原,你哪里來的這種感悟?” 嬴成蟜摸摸下巴,點了點頭:“有理,你這月酒錢減半。” 李牧面上剛有不愉之色。 始皇帝朗聲道:“武安君愛飲酒?宮中美酒盡歸武安君所有!” “皇兄不是反對飲酒,言說這是糟蹋糧食?” “小酌怡情,亦是無妨。” “牧嗜酒如命,每飲必醉。” “武安君真性情也。” “雙標是不是?我喝醉時你怎罵我豎子?不說我真性情?” “……” 蓋聶看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言說,伸手向仆從要了壺茶湯。 絕世劍客坐在石凳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三人,品著茶湯,津津有味。 陛下舔酒鬼,酒鬼舔公子,公子舔陛下。公子說過的三角戀聶沒見過,應該和這三角舔差之不多矣。 趙高懵懵地看著悠閑自在的蓋聶。 這瘟神在作甚? 看戲? 看陛下的戲? 越來越過分了! 好想也過去喝茶湯…… “你這豎子!就非要和朕搶人乎?你安插一個治粟內史是安插,那便再安插一位上將軍又有何不可?” “你當我不愿?他能留在秦國都是我騙來的,他自己不想效忠你我有什么辦法!” “要牧入朝,亦無不可,秦王若是讓位與君上,牧即刻披甲。” “你當朕不愿?這豎子十年不上朝,好容易上朝一次還是朕逼著上的,他自己不想當皇帝朕有什么辦法!” “……” 自有仆從將前院之事,實時報告給糊弄魚又糊弄自己的池邊釣魚老者。 釣魚老者面上依舊意態(tài)閑適,怡然自得,輕輕抬手。 仆從輕施一禮,靜靜退下。 老者來到長安君府,時間已近十年,池塘邊垂釣天天年年天天。 水面上,那原本靜靜懸浮的魚漂忽然顫抖,蕩出圈圈圓圓圈圈。 池面無風,水下也無氣惱鯉魚撞擊銀針。 魚漂之抖,是釣者手抖也。 釣者手抖,是心亂也。 “當初若不接他母子歸秦,萬事皆好。小秦王,怎就不愿做秦王……” 若有若無的嘆息飄飄渺渺。 商人之言無人聞,聽者唯有池邊鯉。 長安君府。 嬴成蟜的書屋。 書屋外,只有趙高安安穩(wěn)穩(wěn)地守著。 蓋聶…… 他溜溜達達,就跟回家了一樣,極其自然地訪友。 他先找荊軻比試了一番,為荊軻新添了些劍法感悟——此戰(zhàn)過后,荊軻臥床趴了三日。 后找池塘邊的老者,一劍削斷老者手中釣竿,瀟灑離去。 蓋聶訪友ing…… 這位絕世劍客,比在皇宮里自在多了。 始皇帝認為他在兩個地方最安全,一是皇宮,二是長安君府。 蓋聶認為,始皇帝在長安君府,最安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