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陽光不太烈。 風也不算大。 被始皇帝用鐵鍬拍平的水泥,黃沙,石子三者合成物,就在這暖陽,微風下,水分流失。 由一灘泥一樣的流狀物體,慢慢地變成了一塊灰黑色固體狀板塊。 時間緩緩的過去,在這個期間,始皇帝一直沒有離開,而付子康也不知從哪拿出一個瓷瓶,將其液體倒入其中,眼中盡是不舍。 這可是長安君所說珍貴無比的硬化劑啊,無比珍貴,每次演示都需要倒入一些,現在就只有這么一小瓶了。 秦始皇壓根就沒有去在意付子康的表情,而是看著這塊由他幼時和泥技巧,和出來的五年軍餉。 就像那年他站在點將臺上,看著給他講了一夜如何伐楚,從小效忠于他的兩位大秦上將軍時一般。 滿懷希望。 當年他希望落空,今朝…… “陛下,好了。” 付子康蹲下身,用拳頭重重砸了砸的灰黑色固體狀板塊,抬起頭欣喜地道。 把灰黑色固體狀板塊上,還殘留著許多水泥粉末。年輕地位治粟內史已然忘記了他剛才勸阻始皇帝的話——此物燒手。 “好了?” “好了好了,變成混凝土了。” “混凝土,又是一個朕未聽過的詞語。” 始皇帝念叨了一句,也是蹲下身,看著剛才付子康重重錘擊,卻沒有一絲裂痕的混凝土,突然一掌拍下! 彭~ 始皇帝這一下拍的手掌生疼,即便是有內力的加持,反震力還是讓始皇帝的手迅速充血,紅了起來。 始皇帝覺得他這一巴掌就像打在了一塊頑石之上。 “陛下!” 付子康一聲驚呼,沒料到始皇帝竟然親自拿肉掌試驗混凝土硬度,匆忙伸手攔截。 “別擋朕!” 始皇帝睜大眼睛,眼中滿是驚喜,渾然沒有疼痛的痛苦之色。 他不顧手掌疼痛,這次調用了渾身內力,內力經奇經八脈流入其右掌,讓他右掌短時間內堅固異常。 他再雙腿發力微站,腰肢微彎借用雙腿之力,右臂重掄借用腰肢之力和雙腿之力。 “不開?” 始皇帝用盡渾身氣力加內力的一掌,重重打在了混凝土上。 彭~ 一聲比剛才聲響沉悶的聲響響起。 整塊混凝土下陷二寸,煙塵四溢。 “咳咳,陛下你沒事吧!” 付子康揮舞著衣袖將煙塵揮去,一邊咳嗽一邊捉住始皇帝的右手。 接觸的一瞬間,付子康便感受到了,始皇帝的右手在止不住地顫抖。 “陛下,臣去為你叫侍衛來試。長安君曾在臣面前演示,便是拿著長戈利劍噼砍,這混凝土也不會留下裂痕。” 煙塵散去。 那塊混凝土安然無恙。 但始皇帝被付子康捉住的右手,卻好像胖了一點,大了一圈。 “無礙無礙!” 始皇帝抽出自己右手,無視手掌傳來的麻酥劇痛,眼睛發亮猶如天邊星辰一般,盯著付子康問道:“此物造價幾何?僅這一庫房乎?這可不能抵五年軍餉!” 付子康從身上摸出十枚玉牌,雙手遞送給始皇帝。 始皇帝接過一看,發現每個玉牌上面都鑲嵌著一顆其色純凈還不駁雜,或紅,或綠,或藍,或紫的琉璃珠,每顆琉璃珠還都是圓潤光滑,是接近完美的圓球。 這種圓球狀的琉璃珠,每一個拿出來都是稀世珍寶,是能夠被王室拿來做為鎮國之寶,堪比和氏璧的奇珍,始皇帝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完美的琉璃珠。 承載琉璃珠的玉牌雖然也是上品美玉,一塊難求。但比之琉璃珠,便相形見絀了——其價值差了百倍不止。 玉牌有琉璃珠的正面,刻有始皇帝從沒見過的文字。 若是有現代人在此,定能認出那是現代所用的簡體漢字,背面則是秦國文字大篆。 兩邊文字內容一致,都是地名——邯鄲,上郡,臨淄等。 “這是成蟜所為!”始皇帝肯定地道:“如此完美的琉璃珠,只有成蟜才能造的出來!” “琉璃生產極為復雜,如此品質的琉璃珠,長安君半年可得一枚。玉牌能彷造,琉璃珠卻不能彷造。憑此鑲嵌有琉璃珠的玉牌,陛下可于臨淄,上郡,邯鄲,郢都等地,取出長安君這些年所囤積的水泥。長安君今朝派人送十枚玉牌與臣言,足夠陛下修建十五條馳道。” 停頓了一下,這位一直不愿多言的治粟內史又道:“愿這天下,再無擅于和泥者。” 要保證馳道修的堅固,能長久使用,在基本都是土路的秦朝,這修建馳道的土就要加以多重處理。 第一點便是夯實:要來回碾壓,縮小沙土之間的縫隙,以達到其堅硬,不易散,可供車馬長驅的狀態。 第二點便是加鹽:要把馳道變成鹽堿道,就和那些鹽堿地一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