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廷尉正看看廷尉右監,看看地上摔碎的茶杯。 “明日勞煩右監帶個新的過來。” 廷尉右監:??? 這種時候是關心茶杯的時候?李左監都被抓進廷尉大牢了! 激憤的廷尉右監看著老神在在的廷尉正,勐然想起。 剛才廷尉正告訴他,親手把廷尉左監送入廷尉大牢的。 “廷尉正!你身為廷尉府屬官!為何替那豎子辦事!你可還記得你背下的秦律乎!” 廷尉正喝著茶湯,恬然道:“這里是廷尉府,我只是廷尉正,我聽廷尉大人的。抓捕李左監的命令是廷尉大人親口下的,有什么問題,你等廷尉大人回府去問廷尉大人。” 廷尉右監:…… 我不過幾日未來這廷尉府,廷尉府變化怎如此巨大? 廷尉不在廷尉府處理桉件了,廷尉正不爭廷尉了,廷尉左監被關進廷尉大牢了,這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廷尉府? 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都怪那豎子!若非那豎子,我也不能連日不來! 廷尉正看著站那不動的廷尉右監,忽然福至心靈。 長安君能抓李左監入廷尉大牢,就能把我也抓進去。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右監生病這么多天,也該我生幾天病了吧? “右監稍待,吾忽然想起一件緊要的事,要回家一趟。” 說完這話,廷尉正也不待廷尉右監答話,急匆匆就跑出去了。 廷尉右監還沒反應過來,后堂便又只剩下他一個。 沒過多久,一個廷尉正府上的仆役就跑到廷尉府,道:“我家老爺突然患了虛癆,今日不能來此值勤了。” 廷尉右監:……病名都不改,是怕那豎子把你也抓進去嗎?那豎子有那么可怕嗎? 廷尉右監遲疑片刻,決定去廷尉大牢看望廷尉左監,從廷尉左監口中得知他被關押的真正原因。 還沒走到關押廷尉左監的那個監牢前,廷尉右監就聽到了廷尉左監凄厲的沙啞詛咒。 “嬴成蟜要死!李斯也要死!張圖亦要死!你們都要死!” 張圖是廷尉正的本名。 廷尉右監嘴角抽抽,想要轉身回去了。 他覺得廷尉左監患了狂疾,問不出來什么了。 你罵嬴成蟜便是,為何要罵廷尉大人和廷尉正大人?你這樣,出來之后要如何與兩位大人相處? “李左監罵了多久了?”廷尉左監問旁邊跟著的獄卒。 獄卒小心翼翼地道:“自進來后,便一直在罵,有一個時辰了。” 怪不得嗓音如此沙啞。 端著一杯水,廷尉右監走到關押廷尉左監的牢房前。 他將水遞給牢房內的廷尉左監,道:“李左監,歇歇可好?” 廷尉右監看著嘴唇干裂,灰頭土臉,臉上有病態潮紅的廷尉左監。 他有些驚季,明白了廷尉正為何會托病不來。 廷尉右監和廷尉左監,在秦律上是同級的。 嬴成蟜能讓廷尉左監如此面貌,也能讓他這個廷尉右監如此面貌。 啪~ 廷尉左監打翻廷尉右監手中的水,抓著牢獄欄桿,來回搖晃,歇斯底里地道:“長安君府的侍女手里有秦弩!仆從刀槍不入!嬴成蟜要篡改秦律!他要謀反!放我出去!你不放我出去!你便是嬴成蟜同伙!包庇等罪!你也要死!” 廷尉右監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李左監稍候,我這便讓獄卒為你開門,到時你我一同稟明陛下。” 廷尉左監大喜,不住地拍打欄桿,道:“快去!快去!” 廷尉右監重重點點頭,走出廷尉大牢,經過獄卒身邊時,吩咐道:“李左監患了狂疾,叫一個醫者來看看。” 廷尉右監正吩咐的當口,廷尉左監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嘶聲疾呼道:“你騙我!你騙我!你也是包庇者!你也要死!” 廷尉右監嘆了口氣,道:“狂疾嚴重至此,去叫太醫署的太醫吧。” 吩咐完,廷尉右監回到廷尉府后堂,暗想著廷尉左監所說。 秦弩那物件非精銳軍不可得,怎會在長安君府出現?還是在侍女身上。 所有仆從都刀槍不入?笑話!說那豎子有一個刀槍不入的門客我還信。 長安君府仆從數量龐大,要是真能個個刀槍不入,這么一大股力量,陛下還能眼睜睜看著? 那豎子到底做了什么,讓李左監瘋癲至此。 廷尉正大人惹不起,我就惹得起了嗎? 但我若此時稱病休沐,廷尉府無主事之人。事后陛下要追責,必會追到最后休沐的我身上。 但我若不在此值勤,萬一被那豎子弄成李左監那樣…… 廷尉右監想了一下廷尉左監的慘狀,打了個激靈,匆忙趕回家。 被追責就被追責,總比變成那模樣要好得多! 很快,廷尉右監府上就有個下人跑到廷尉府,道:“我家老爺虛癆復發,今日不能來此值勤。” 嬴成蟜無意中,把廷尉府弄癱瘓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