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至于此?” 淳于越無奈,也褪去鞋子,如伏生一般,跪坐在了草席另一邊,與伏生相對而坐。 春秋時期,孔子帶領弟子周游列國碰壁后,在冉求的幫助下,終于回到了父母之邦魯國。 從此孔子專心于著述,編輯整理《詩經》、《尚書》、《禮記》,用自己觀點撰寫《春秋》。 同時開壇講學,講學時不分貴賤,所有人都正坐在地,弟子最多時達三千人。 這便是坐而論道。 自此以后,凡儒家弟子,若是擺出正坐姿勢,邀請同坐論述。 如果接受邀請,那便意味著雙方接下來所談論話題,就是最肅穆,最正經的事了。 茶壺雖叫茶壺,倒出的卻不是茶湯,而是熱水。 茶湯是年俸一千石以上的高官,才能喝得起的奢飾品。 在秦朝,能隨時隨地喝到熱水,就已經是條件極其不錯了,畢竟燒水的木炭很貴的。 伏生雙手舉著茶杯,遞給淳于越,正色道:“生向淳于兄賠罪,今日行事,是生不曉時務。淳于兄若還認生,便請滿飲此杯。并如實告知生,你之想法。” 淳于越也是雙手,從伏生手中接過茶杯,不在意地道:“同為儒家,你何錯之有?” 他將茶杯遞到嘴邊三寸處,停了一下,便將伏生所遞茶杯放回草席。 “淳于兄不飲,可是不原諒生?” 淳于越看了看伏生有些疑惑,焦急的神色,他拿這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嘆了口長氣,淳于越極其無奈得從嘴中蹦出一個字。 “燙!” 茶壺之水,是淳于越剛燒好的開水。 都不用淳于越送到嘴邊,距離三寸,那熱氣就灼地他嘴唇生痛! “額,又是生考慮不周,考慮不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