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蒙府。 一個宦官自蒙府大門而出,臉上神色很是難看。 回首望了望高大的蒙府大門,宦官自言自語道:“嬴成蟜參政,蒙驁竟不加以阻止,還謊稱不知。其態度如此,要盡快報給太后。” 低著頭,宦官腳步匆匆離去。 三時過后,咸陽城東門外三十里的草地上,出現一塊長在兩米,寬在一米的無草之地。 這片無草之地的泥土潮濕,就像是剛從地下翻上來的一樣,有一片光潔的宦官服衣角,長在新土上。 一個老農扛著沾有潮濕泥土的鋤頭,用那滿是污垢的大腳丫子將那衣角踩進土里,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慢悠悠得往后走。 “人吃土一世,土吃人一回,公子的話真他阿母的有道理。” 啪~ 老農行了八九步,沾滿塵土的大手突然用力一拍額頭,在自己額頭上留下好些塵土。 “經年不做這些事,手藝生疏,過程也陌生了,險些忘了件事。” 老農重新折返,尋了三根枯木枝,并列一排,全部都插在了那塊無草之地。遠遠看去,就像是有人在燒香一般。 “嘿嘿,這才像樣。公子說了,殺趙香爐手下,有條件時必須插上三炷香。香爐香爐,沒有香插,哪里圓滿?” 老農瞥了一眼東北方向的一棵樹,扯著嗓子喊道:“有些人啊,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為了一個破香爐,連人都不做嘍。” 四野俱靜。 除了風吹草低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就只有老農的喊叫聲響徹此地。 老農停了五息,他視線中的那棵樹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異樣。 “呸!八成是上了趙香爐的床,連骨頭都軟了下去。” 低聲咒罵一句,老農把鋤頭掄上肩膀,這次卻是真的離去了。 就在老農離去不久,老農一直緊盯的那棵樹后,中年男人一臉陰沉地握劍而出。 他看著老農離去的方向,終究是沒把手上的秦劍拔出鞘。 他把怒火都轉移到了腳上,腳下用力泥土四濺,一個縱身就跳到了那片無草之地。 看著那三根插在土上的枯木枝,中年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沉。 看到這一幕,他的腦海就想起了嬴成蟜當著太后的面,先殺人后埋人的場景。 那個還沒有生出胡子的成蟜公子,稚嫩的臉上掛著成年人的笑意,看上去很是違和,邪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