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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看看左邊 太子殿下也在呢……-《攏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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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覺得裴應(yīng)霄是正人君子。

    可如今,這個衣不染塵的太子殿下,趁夜鉆進她被窩里,強勢地按著她親。

    曲凝兮稍稍一軟腰身,就被壓在他底下,徹底剝奪了呼吸。

    他方才在說什么安慰?

    曲凝兮原本微涼的指尖都被傳導(dǎo)了熱意,從兩人相貼的每一寸肌i膚,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

    她心跳如鼓,躁動非常。

    在這靜謐的夜間,實在是太吵了,甚至,兩人略為急促的呼吸也……

    更可怕的是,裴應(yīng)霄的手……

    寬大的手掌,一把握不住,還貪婪地企圖掌控全部,絲毫不顧忌那從指縫溢出的軟泥是何等可憐。

    曲凝兮的驚呼被盡數(shù)吞沒了,雪色寢衣早已揉i捏得皺巴巴。

    她渾身輕顫,半是迷茫半是驚慌。

    “小晚瑜……”裴應(yīng)霄不斷親吻她,緩緩睜開眼。

    他長睫如羽,眼瞼下方的淚痣,此時呈現(xiàn)緋紅色,近乎妖冶。

    這么會有這樣乖的傻姑娘,任由他欺負呢。

    裴應(yīng)霄可不會良心發(fā)現(xiàn),他只會,得寸進尺。

    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輕輕捻上尖尖,壞心眼地打著圈兒,每一根指尖都在叫囂著不滿足。

    他喉間微動,涌上一股難以抑制的渴意,越發(fā)用力吮i吸她口中的香蜜。

    曲凝兮任是被堵了嘴,也堵不住外泄的迷亂。

    她無法準(zhǔn)確形容此刻的氛圍,儼然陷入一個陌生且令人無措的境地。

    不曾遭遇過,沒人告訴她,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她的整個腦袋,都像漿糊似的,被懵住了,思緒遲緩,全然被身上的感官給帶走。

    恍惚間,回憶起在撫陽城醉酒那日,她既似是抗拒又似迎合,向上拱起了一截小腰。

    嘴里那小哭音就沒斷過。

    曲凝兮的腦子‘轟’的一下,與小泥爐上的那罐子沸水無異了。

    咕嚕咕嚕紅透了,還往外冒著熱氣。

    “別嗚嗚……”

    她兩手胡亂擋在胸前,正要拒絕,裴應(yīng)霄卻猛然拉開了身位。

    他的雙臂撐在她左右,像個牢籠一樣把獵物困住,無處可逃。

    可是他半點不挨著她,就那么撐在她上方,不敢再碰。

    “再繼續(xù)下去,孤會失控。”他緩緩呼出一口氣。

    如此無人打攪的環(huán)境,放任下去,還能有其他結(jié)局么?

    曲凝兮微喘著,愣愣與他四目相對。

    這般大冷天的,他短短時間內(nèi)就在額際憋出一層細密的薄汗,那雙眼眸,幽深一片。

    他在忍耐什么?為何會有類似于‘難受’的感觀出現(xiàn)在他身上?

    曲凝兮對男子一知半解,不知道他們的快樂之源,也不明白他們的沖動。

    但是她聰明,她猜測,或許與那棍棒有關(guān)系。

    想來并不是拆卸自如的狀態(tài)……

    曲凝兮隱隱放心了,便是冊子上的內(nèi)容,那武器也不是隨心所欲就能裝的。

    她低聲道:“還請殿下顧忌著些,五仙居里人多眼雜,而且暗處還不知有誰在盯著我。”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很是兇險,幸而她身邊有個暗衛(wèi),否則不堪設(shè)想。

    裴應(yīng)霄聽見了,卻還舍不得就此退去,他低頭,輕嗅她頸畔的淺淡香氣。

    不知折磨的是誰。

    石更到發(fā)疼。

    “殿下?”

    “叫孤訓(xùn)庭。”

    “……訓(xùn)庭,”曲凝兮從善如流改了口,對他好言相勸,道:“我困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可千萬別上嘴了。

    她悄悄提防此事。

    而她上方這個男人,仿佛與她心有靈犀,目光落下,微敞的衣襟遮掩不住那白膩軟糯,無不是在勾著他。

    勾著他展現(xiàn)自己最卑劣的一面,不管不顧地將她占為己有,徹底打上他的烙印,讓她哭著喊著成為他的所有物。

    人,就是這么壞。

    裴應(yīng)霄閉了閉眼,朝她低語:“孤生來便是要做惡人的。”

    惡人不需要考慮旁人的感受,惟有自身歡愉即可。

    而他跟前這個人,軟乎乎的,爪子連指甲都沒有,人盡可欺。

    他早就可以殺了她,也可以任意對待,但是為何停了下來。

    是他不想么?不,他對她生了欲念,他想。

    他想對她肆無忌憚,他的內(nèi)心一點都不良善。

    可他若是做了,就跟今日那闖入的賊人無二。

    裴應(yīng)霄全然可以想象到,曲凝兮會有多害怕,恐怕哭三天都不夠,甚至是陷入絕望。

    如若她被逼上絕境,還會那樣努力地想活下來么?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然生出憐惜之意。

    覺得她可憐,看不得她那樣可憐。

    原本是打算玩弄這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現(xiàn)在卻一直在忍耐,忍到大婚那天,洞房花燭,名正言順。

    “曲凝兮,”裴應(yīng)霄叫了她的名字,“忍得越久,越是不容有失,誰敢讓你損毀一絲一毫,孤剝了她的皮。”

    他并沒有咬牙切齒,甚至語氣輕飄飄的,但是那樣認(rèn)真。

    他真的會去剝了那個人的皮。

    這一刻,他不像是狐貍,而是毒蛇。

    饑腸轆轆守著果實,每日忍受那馥郁芬芳,誰在這種時刻來覬覦屬于它的果實,毒蛇頃刻間就會陷入瘋狂,對所有人露出淬滿毒液的獠牙。

    曲凝兮有點害怕他,“那……你還需要安慰么?”

    “要。”

    裴應(yīng)霄一翻身,在她旁邊躺平了,道:“這次換你來吻孤,注意點,你的胸不準(zhǔn)靠上來。”

    “……?”什么?

    方才是誰使勁在揉她?現(xiàn)在還不讓碰?而且,誰要貼上去啊!

    曲凝兮有點氣鼓鼓的,都不想安慰他了,這人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安慰。

    裴應(yīng)霄一撩眼皮,又恢復(fù)了那笑瞇瞇的模樣:“孤是為你好,別碰。”

    *******

    隔日,曲凝兮睡得很好。

    昨晚她應(yīng)付一般親了裴應(yīng)霄幾下,他仿佛極好說話,收了點好處就起身離開了。

    翻窗出去,誰也沒驚動。

    他走后,曲凝兮的被窩里暖意融融,一覺無夢。

    坐到梳妝臺前,描眉點妝,便聽藤敏說,昨晚那個黑衣人被連夜審問,什么都不肯說。

    這是訓(xùn)練出來的死士。

    但不妨礙線索追蹤到他主家身上。

    “鄭家確實是被冤枉的,背后之人是徐家。”

    “徐姑娘?”曲凝兮有些意外。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徐姑娘平日里待小姐可親熱呢。”銀杏拿著木梳,一臉氣憤。

    昨天真是把她嚇壞了,她看到黑衣人翻進了溫泉池的欄柵,立即追進去。

    幸好她當(dāng)時沒有喊出‘小姐’兩個字,之后才能把事情圓過來。

    也正因此,銀杏隱隱察覺到了,映楚的不一般。

    按理來說,映楚來到小姐身邊沒多久,卻迅速得到了近身信任。

    如今看來,興許和這位藤敏一樣,是太子殿下賜予的人。

    銀杏不禁懊惱自己的遲鈍,她完全不知道小姐何時入了太子的眼,還以為就是報恩賜婚,現(xiàn)在看來豈止如此。

    殿下幫了大忙,還這樣維護小姐,先前肯定是有過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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