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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瞳嘟囔了句白癡，讓我小心保存靈芝血，然后就沒有了動靜。

    我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掏出手機一瞅，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不知不覺，居然在山河社稷圖里廝混了一天。

    收好圖，走出房間，剛好趕上吃晚飯，打了一天僵尸，肚子還真有點餓。

    老吳這里不開火，飯菜都是賤男到外面買回來的，八菜一湯，葷素搭配有條。

    “鐵公雞拔毛，今天太陽是在東邊落下的么？”我笑著調侃了老吳一句。

    老吳白了我一眼，把臉轉向張天生，還在探討如何打開石棺的問題。

    賤男啃了一口雞腿，“這些飯菜，都是天生哥消費的，我二叔身上的毛，除了街尾足療店的歐巴桑，誰也甭想薅掉一根。”

    賤男這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了老吳的不滿，一拍桌子，“好你個混小子，偷開我一瓶好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居然敢污蔑起老子的人格？像你二叔我這樣的紳士，能去那種地方嗎？”

    賤男連忙舉手投向，“是是是，我錯了，您去的其實是隔壁街的洗頭房。”

    老吳氣結，操起一塊雞骨頭，就朝賤男砸了過來，賤男也不甘示弱，以豬排骨回擊。

    我跟張天生相互對望一眼，皆是無語一笑。

    我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我出來一趟。

    永陰路的街道，白天都是鬼氣森森，日落之后，更是游魂野鬼滿街亂串。

    “吶個，對不住啊……”

    張天生聞言一愣，“好好的，干嘛跟我道歉。”

    我撓了撓后腦勺，實在有些難以開口，便從兜里掏出煙，遞給張天生一根，幫他點上，然后自己又點了一根，一只腳蹬在墻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一邊在想，怎么開口比較好。

    “有話你就直說，我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我都可以原諒你。”張天生不是個磨嘰的人，這一點，跟我倒是很對撇子。

    “那我就直說了。”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其實，關于千年蔭尸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編出來的……”

    “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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