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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秋月正在教府里的人識字，不僅如此，有孩子的把孩子也帶了過來。

    畢竟，在書籍匱乏、寒門讀不起書的年代，誰會拒絕一個識文斷字的崽崽呢？

    紫宸殿。

    老皇帝葉承乾正在寫字，一手飛白躍然紙上。

    “常涂，過來看看朕的字如何。”

    常涂上前像模像樣的品鑒，“威風凜凜，王者氣魄，陛下乃我朝飛白第一人！”

    哈哈哈，葉承乾哈哈大笑，“你呀，這張嘴是真的好，天天都跟抹了蜜一樣。從朕五歲開始，你就跟在朕身邊，奉承的話說了大半輩子，愣是沒重復詞兒。”

    “伺候陛下，是老奴的幸事。”常涂嘴角揚起，帶著一抹傲嬌。

    “江南形勢瞬息萬變，你說皇叔此去江南……”

    “陛下，盧國公做事表面上急功近利，實際上很穩，陛下盡管放心。”

    常涂對著葉承乾一躬身，“民間流傳一句話，叫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也對，江南的兵力，確實不能阻擋皇叔。不管如何，江南的權力也要往回收收了。”

    葉承乾頓了頓，“常涂，你覺得那個國債怎么樣？”

    常涂略微一沉思，開始琢磨葉承乾這句話，突然眼睛一亮，“掌握經濟的主動權，才能壓過豪門一頭，不至于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更多的時候，欠錢的才是大爺。”

    “你這都跟誰學的？朕怎么發現你最近民間的風氣見長呢？”

    葉承乾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怎么？星魂對你們的影響就那么大？最近，就連謝大紳都不和朕之乎者也！說話也變得簡潔干脆了。”

    “陛下，小王爺曾經問過老奴一句話。”

    “什么話？”

    “如果出現海盜，朝廷的旨意是什么樣的，老奴就大致的說了一番，但小王爺卻說，對武將沒必要有板有眼，搞得全都是之乎者也的討賊檄文。”

    常涂頓了頓，“小王爺說，旨意只要寫干他、打殘、打死就好。很多事越直白越好理解。”

    噗嗤，葉承乾又笑了。

    “擎天活著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手放在茶碗上，眼里帶著一抹思念。

    但很快，葉承乾的臉色一沉，目光閃爍一抹犀利：財政大權，不能全掌握在越王黨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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