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的視線久久停留在桃矢手中陌生的法杖上。 與庫洛里多的金色法杖截然不同, 更與之前的封印法杖天差地別。 桃矢握在手中的這柄法杖,兩端都是銳利的鋒芒,這柄看上去姿態(tài)有些怪異的法杖通體被銀色的月輝包裹, 頂端在月華交織的錯落間鑲嵌著一顆紅寶石。 紅寶石的內(nèi)里似乎燃燒著洶洶的火焰, 就像是給清冷肅殺的外在鑲嵌了一顆柔軟卻似火焰燃燒的心臟。 這是……什么? 不遠(yuǎn)處房頂上的可魯貝洛斯猛然起身。 它原本還在為吃完了的小餅干暗自遺憾,抬頭就感覺到一股陌生卻又與它互相牽引的力量。 “這是……新的力量?怎么可能?” 可魯貝洛斯不懷疑桃矢的魔力。 畢竟在之前庫洛牌的變化上來看, 桃矢的魔力上限極高, 但是這個人才接觸魔法不到一年,怎么可能就能做到自創(chuàng)魔法陣的地步?! “……假的吧?”可魯貝洛斯獅臉呆滯。 可魯貝洛斯孤零零的在夜風(fēng)中懷疑獸生,東京塔前, 桃矢卻還在等待月的回答。 月倔強咬牙,但身體被束縛的感覺又讓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打不過面前人的事實。 之前庫洛牌就在胳膊肘往外拐, 現(xiàn)在這人的身上有種更加危險的氣息稍稍泄露出來…… 這種打又打不過, 氣又消不了,心里堵得慌的感覺真的是—— 因為魔力屬性的緣故, 月的攻擊力遠(yuǎn)勝于庫洛牌與可魯貝洛斯。 但是由于太陽與月亮的屬性不同, 象征太陽的可魯貝洛斯可以自己產(chǎn)生魔力,也因此,這些年來是可魯貝洛斯在外甄選繼承者。 月亮本身并不能發(fā)光,月的魔力更多是來自主人, 與庫洛牌相似,到現(xiàn)在為止,月的魔力都是來源當(dāng)初還未曾逝去的庫洛里多。 為了最大程度的保存魔力來開啟最后的審判, 月將自己沉入意識體內(nèi),在離開封印之書后的時間,都是由雪兔作為活動的主意識。 沒有守護者記憶的月城雪兔,是真正的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普通人生活, 只不過因為魔力的匱乏體力消耗巨大,才會顯得總在饑餓的狀態(tài)。 所以月魔力的強悍與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取決于他的主人。 換言之,能打敗月的,只有月的主人。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由月來裁決的,最后的審判。 桃矢似有所覺,眸光微動,體內(nèi)已經(jīng)消耗過多的魔力無法支撐驅(qū)使庫洛牌,束縛著月的光線消弭于無形,『光』與『暗』重新歸為庫洛牌的模樣。 桃矢在最后一絲光芒消失之前借力跳躍到東京塔上站定,轉(zhuǎn)身與解開束縛之后雙翼舒展,懸停空中的月相對而立。 月繃著臉許久,而后咬了下唇撇開臉不去看桃矢,過了半晌,悶聲道:“你剛才說要解釋。” 桃矢抬手將庫洛牌們收回,翻出『夢』和『戾』送到月的面前。 月皺眉看著面前靜靜懸浮的庫洛牌,視線轉(zhuǎn)而再度落在桃矢的身上。 “庫洛牌擁有回到過去的能力,但同樣,在夢中我或許能給你和庫洛先生留下印象,但不會有任何對曾經(jīng)已發(fā)生事情的改動。” “這一點,月是知道的吧。” 桃矢嘆了口氣,語氣耐心而溫和。 月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很大的情緒起伏。 其實很多事情月是知道的。 甚至在庫洛牌的魔法規(guī)則上,他要比桃矢更清楚。 只是他被困在庫洛里多逝去的那一年,這些年來由分割出來的雪兔生活在世間,而他卻自閉在黑暗中不肯面對失去主人的痛苦。 “你本可以告訴我,但你沒有。”月道。 他憤怒的或許是沒能挽留庫洛里多,但更多的,是面前這個第一個說要做朋友的人,到最后也是讓他連挽留的努力都沒有機會去做的人。 桃矢不答反問:“可魯貝洛斯關(guān)于庫洛先生的記憶,有很多是斷層的。” 肉眼可見的,月愣了一下,而后眉頭越蹙越緊。 他的記憶…… 庫洛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他們又是怎么被重新封印回書中,他又是怎么從書中出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