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十六章 看到少年大小便齊流, 肖長鑫愉悅的表情一頓,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一點也不懂事,這么大人了, 還隨便拉屎拉尿, 我這個校長對你們這些壞孩子的教育任重道遠吶, 不然辜負你爸媽的期待, 他們多心痛?得延長懲罰……” 他滿嘴酒氣,搖搖晃晃地把手伸向“電療器”的按鈕,又看了一眼兩個驚恐哭泣的女生,嘿嘿一笑:“等著, 一會兒懲罰完他, 校長一定好好給你們檢查身體。別著急,別著急?!? 聽到他的話,兩個頭發凌亂的女孩子臉色更加蒼白了, 一個牙齒上下發出互嗑的聲音, 另一個眼中盈滿淚水,卻全都不敢哭出聲, 猶如待宰羊羔。 肖長鑫最討厭女人哭, 她們要是哭出來了, 接下來受到的虐待會更加痛苦。 看到她們這幅樣子,肖長鑫露出一口吸煙過度熏染過的老黃牙, 臉上重新掛上愜意輕松的笑容, 他就喜歡這些少年少女懼怕他的樣子,太迷人了。 肖長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王,掌控著這個學校里學生們的生殺大權。 這種掌握他人命運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比睡最美的女人還要令他著迷。畢竟他睡女人還要付出錢財, 而折騰這些學生不僅不用花錢,還有人專門花錢讓他折騰。 每當心氣不順的時候來電療室走這么一遭,所有的苦悶都會一消而散,肖長鑫可太快樂了! 林舒月瞅他那跟發丨春似的表情,簡直要吐了,她邊往里走邊脫鞋,眉頭凝著冷沉的怒。 “你誰???”肖長鑫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大著舌頭問。 林舒月進到房間的第一時間便將放在床尾處衣服丟到幾個女孩子的身上,將她們全身都覆蓋住。 隨后,她掂了掂手里的鞋,笑了:“你爸爸你都不認識了嗎?小崽種,你爸爸我對你很失望,你說像你這樣連自己爸爸都不認的人,是不是也應該教育一下?” “你,你說什么?你說誰是崽種?!你說你是誰爸爸?”肖長鑫不敢置信,以為自己聽錯,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還往外凸著,十分嚇人。 “說你啊,你聾了?瞪什么瞪?再瞪給你眼珠子活生生摳出來!”林舒月說著舉起鞋子,鞋底精準懟上那張豬頭臉,當場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兜。 “讓你不孝不順,讓你連你爸爸是誰你都記不得。” 肖長鑫下意識地伸手護臉,林舒月反手又是一鞋底。 手術床上的兩個女生也懵了,另外一個男生聽到巨大響亮的聲音,也費勁睜開眼看去,吃驚地張開嘴。 醫務室內,格外寂靜。 除了風把窗刮得吱呀吱呀響,還有一道聲音,還有一道格外突兀的聲音:“這,這阿姨好有勁兒啊,那豬頭臉腫了……” 肖長鑫聽到這句話,終于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的痛不及他心里海嘯般的怒火多,他刷地看向林舒月:“臭婊子,老女人,媽的發狗瘋,老子要炒你魷魚!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誰是這個學校的天!” 他說著,舉起拳頭朝他眼中弱得一批的“老女人”揮去,甚至心中已經在幻想這個老女人被他打翻在地,疼得滿地打滾的樣子了。就像他家中的那個老女人一樣。 看起來有肥婆又壯,結果在他的手底下不堪一擊。這個女人這么瘦,他還收拾不了? 林舒月輕快地側身避開這一拳,見肖長鑫幾乎要栽到地上,抬起一根指頭搖了搖,用十分不屑又十分失望的樣子撇撇嘴:“軟腳蝦嗎?還是今天沒吃偉丨哥?就這力氣?能打死螞蟻嗎?你是來搞笑的嗎?” 醫務室內幾個少年男女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緊張地看著局勢發展。看著肖長鑫被打,他們心理痛快極了,但又對林舒月十分擔心。沒人比他們更能知道肖長鑫的慘暴了。 林舒月的這一番話對肖長鑫來說,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尤其是沒吃偉/哥那一句,簡直是戳中了他男性最應該驕傲的痛腳! 肖長鑫受不了這個侮辱,他怒火燎原,罵罵咧咧,回身用盡全力一拳揮來:“臭婊子,打死你!” 這一次,林舒月不避了,她反應極快抬起腿,一腳將肖長鑫這個渣滓踢飛。 是真飛,吃了系統獎勵的強身健體丸的林舒月渾身都是力量,她覺得現在的她就是去山上打一只老虎都沒有問題。 一腳踹起肖長鑫這個肥豬簡直就易如反掌。肖長鑫都還沒反應過來,視線就快速倒退,直接把幾臺電療器撞倒后,砸到鐵架子床的床沿。 “咚!” “嘭!!” “嗷?。。 ? 一連串聲響響起,肖長鑫發出吃痛的聲音嚎叫聲,他蜷縮在地上,一時間疼得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周炳榮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倒地悶哼的肖長鑫,喃喃道:“摔得好結實啊,我感覺自己看到現實版的掃地僧和高手哇,這是什么?內功嗎?易筋經嗎?佛山無影腳嗎?不知道那個死肥佬有沒有受內傷???” 阿豪心臟砰砰砰地跳,一股熱血涌上頭,看著林舒月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這就叫行俠仗義吧?一身武功,平天下不平之事,打天下可打之人吧!” 林舒月聽到兩個少年的對話,嘴角抽了抽,果然夠中二的年紀。 不過看到他們還有心情打趣,雖然這句話在這里說有點不合時宜,但她倒也放心了不少。 肖長鑫還在哀嚎,剛才那一腳,林舒月只用了三分力氣,要是用了十分,恐怕肖長鑫現在就應該下閻王殿去報道了。 法制社會,人渣應該交給警察,讓法院審判他。 以暴制暴,治標可不治本。 “**,你竟然打我?臭娘們!你等著,要不是老子喝酒沒力氣了,打不死你!” 肖長鑫吃得膘肥體壯,加上林舒月收著力,除了讓他疼,倒不算真正傷害到他,畢竟傷人犯法的,林舒月一向覺得自己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現在肖長鑫緩過來,顫顫巍巍地把手伸進褲兜,掏出特意去港城買的新款摩托羅拉,滴滴地按著電話鍵。 “喲,孬種打不過女人,要搖人啦?”林舒月好整以暇地走過去,輕松把他手機踢飛,按著這貨的豬臉,就是十連抽。 她一邊抽,一邊問他:“爽不爽?爽不爽?喜不喜歡?” “我也替你爸媽教育你一下,教教你這雜種,什么叫尊老愛幼,什么叫尊重女性,什么叫尊老愛幼,什么叫遵紀守法,什么叫禮義廉恥!” 林舒月每說一句就抽一下。 肖長鑫嗚嗚嗚地叫,眼淚鼻涕齊齊流下,臉被抽得紅腫青紫,罵也罵不出來,求饒也說不出口,想反抗吧?按住他的那只手,明明那么細,他卻像被釘子釘死在案板上的鱔魚,任林舒月宰割,毫無辦法…… 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慘叫在醫務室回響。 這會兒,一陣凌亂的腳步靠近,林舒月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去。 之前那群被她安置在樓下教室里的三個女生和一個男生目瞪口呆地愣在門口,他們聽到慘叫,鼓起勇氣,急急忙忙趕來。 一邊跑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進了他們一直不敢靠近的地方,卻不想看到的是這樣一番景象,他們全都驚呆了。 “阿、阿姨,一會兒,一會兒你打完,我們能不能把他綁了?”周炳榮崇拜地看著林舒月,試探地問道。 肖長鑫懼怕地看著林舒月,眼中透露出求饒的意味來,他寧愿被一群反骨仔綁,也不想被眼前的女魔頭打,太可怕了,嗚! 他從來不知道被打這么的疼,這么的難受。 “行啊?!绷质嬖潞芎谜f話的應了,退到一旁看著他們,準備隨時給他們保駕護航,只要肖長鑫敢反抗,那等一下迎接他的,就絕對不止是挨抽這么簡單了。 “你們快別愣著了,趕緊去給他們幾個解綁?!敝鼙s指著來的三個女孩說,又看向阿豪和另一個男生,躍躍欲試地看著被打成豬八戒的肖長鑫:“小的們,快把這豬妖綁了,咱們下酒吃!” 三個女生連忙去給綁在手術床上的女孩子扣衣服解綁,阿豪三個男生則圍過去,把肖長鑫按在空出來的手術床上,七手八腳地把人用皮帶鎖扣綁起來。 把肖長鑫綁好以后,這些學生們又沉默了,現在應該怎么辦? 他們把人綁好,阿豪看著他,就像看著當初被綁在床上的自己,發狠地道:“他電療我們,我們也電療他!” 說完這句話,她下意識地去看林舒月,林舒月沒有阻止,在看到他看過去時笑了笑。 阿豪心頭的那口氣一松。 他一提議,幾個少年男女眼睛刷地亮了。 肖長鑫這下是真的怕了,他沒做過電療,可他給別人做過啊,別人做電療時是什么樣的他能不知道? 肖長鑫這輩子都不想體驗這個玩意兒??!要知道在剛剛開始開這個學校的時候,他掌握不好力道,可是把人電死過的! 他加大了掙扎的力氣,同時色厲內荏地威脅這些小孩兒:“你們敢!!” “你看我們敢不敢!我們為什么不敢??!”阿豪咬牙切齒,他看向另外幾人,冷冷道:“誰不想參與就出去?!? 沒人說話,也沒人出去,剛才被解救下來的其中一個女生,顫抖地舉起手:“我第一個來,我會操作那個?!?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還有我?!? “我。” 女生的話得到所有人支持。 肖長鑫面無人色:“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我跟你們的家長說你們已經改造好,讓他們把你們接走,怎么樣?” 肖長鑫看威脅不行,開始了利誘。 周炳榮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拍拍手將大家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大聲道:“你們誰的襪子臭?” 眾人面面相覷,這算什么問題?簡直風馬牛不相及,不過那個被電得吐白沫的男生還是弱弱地指著肖長鑫道:“當然是他的,跟被捂了四五年的咸魚一樣,每次來醫務室我都差點被熏吐?!? 周炳榮嫌棄的目光看向肖長鑫,對那個虛弱的男生說:“報仇的機會來了!” “怎、怎么說?”那個男生結結巴巴地問。 “脫他襪子,塞他嘴里?!敝鼙s嘿嘿一笑,出了一個賤嗖嗖的主意。 這個餿主意得到大伙兒一致贊同,那個男生苦著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快速脫下肖長鑫襪子,在眾人幾欲作嘔的眼神下,塞進肖長鑫嘴里。 然后轉身就扶著墻干嘔了起來,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滿身都是這個味兒,他不干凈了! 那雙酸臭熏天的襪子還是進了肖長鑫的嘴,他也接受不了這個味道,不斷干嘔,眼睛睜得圓滾,酒意徹底醒了。 “你不是會嗎?你來?!卑⒑乐钢竸偛耪f會操作熨斗的那個女生道。 女生深吸一口氣,扶起倒地的電療器,回憶著肖長鑫的操作,果然把電療器啟動了,她含著淚,雙手拿著熨斗樣的工具,舉到肖長鑫眼前。 肖長鑫嚇得直蹬腿,嗚嗚嗚叫個不停,他害怕,他怕啊!可他再怎么掙扎,也掙脫不開他親自設計的鐵床。 女生緩緩地往下放熨斗,快接觸到肖長鑫的皮膚時,她又害怕了,把熨斗提高了,肖長鑫立馬松了一口氣。 女生下意識地看向別人,然后咬咬唇,熨斗又往下放,這一次,她的手抖得厲害,她還是下不去手:“我害怕?!? 如此反復兩三次,肖長鑫的情緒也從緊張-害怕-到松了一口氣。 沒有人譴責她,正常的人,誰會像肖長鑫和那些教官一樣那么禽獸呢! 阿豪作為發起人,他說:“沒事,你給我吧,我來?!? 那個女生看看阿豪,又看看肖長鑫,終于,那個女生鼓起勇氣:“我再試試?!? 這一次,她閉著眼睛,用力把熨斗按下去:“滋?。?!滋滋?。。 ? 外面的風大了起來,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林舒月看看天看看地,又朝窗戶外看了看。 這風可真是太大了,她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看到,她什么都不知道。 這些學生還是個孩子啊,行為過激點怎么了?肖長鑫都是大人了,還能跟他們計較? 電療室里的反擊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外面風聲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停了,開始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敲打在樹上、地上。 警笛聲傳入耳朵,過了十多分鐘,林舒月聽到許多腳步聲上了樓。 林舒月走進里間,拔掉電,對著一屋子的青少年輕聲道:“警察來了?!? 眾少年們聞言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林舒月。 他們從進入這個學校開始,就每天都在期待著有警察來救他們??扇张我古危煲恢睕]有來。他們早就沒了這個奢望了,現在猛地聽到警察來了,他們的對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可隨著林舒月的話音落,一群穿著警察制服的人進了這個醫務室,他們下意識地聚到一起,眼中滿是防備。 尤其是周炳榮!他爸爸在給他說這所學校時,說的是軍事化的管理,教官都是退伍軍人,正是因為崇拜軍人,周炳榮才會松口過來這里上學。 因為在接他的車上看到這些人沒有一點軍人的特質質疑了一句,又頂撞了兩句,他就被一頓毒打。 他現在下意識地不相信這些軍人、警察! 警察那邊為首的是杭嘉白,他看著這一屋子受了傷的青少年,覺得心里堵著一塊大石頭。 至于躺在床上嗚嗚做聲的肖長鑫,有警察例行上前檢查,發現看起來凄慘,實際上沒有危及生命,這貨吸著這些孩子的血,把自己養得膘肥體壯,俗稱:耐造。 把人用鐐銬拷起來,一會兒送去醫院再檢查檢查,沒問題就直接審訊。 杭嘉白看出這些少年的防備,掏出證件,通過這些青少年們還算信任的林舒月送到他們手里,朝他們道:“我是鵬城公安局刑偵隊的杭嘉白,這是我的證件。” 林舒月把證件遞給阿豪。但阿豪從來沒有見過警察證,自己也分不出來真假,就給了邊上的同學,他們也沒見過,最后警察證被送到了周炳榮的手上。 周炳榮的家里有親戚在公安系統工作,他以前好奇,曾拿他的警察證看過。還仔細地跟那個親戚請教過怎么分辨真□□。 周炳榮沒想到曾經學過的知識能在這里派上用場。他看過后,朝阿豪等人點點頭:“是真的。” 因為同屬一個陣營,因為剛剛他們一起反擊了肖長鑫,這些學生們很信任周炳榮。 女生們捂住嘴,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杭嘉白側開身子,幾個女警察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靠進幾個女生,看到她們身上的傷痕時,眼眶紅了。 在她們輕柔的的安撫下,女生們看著她們帽子上的警徽,終于放聲大哭。 女警們跟著這些女生,將她們帶到了教學樓下待命的救護車前。 看到穿著白大褂的男生女生們抖了抖身子,警察們立馬安撫,看到他們的慘狀的醫生們立馬脫掉了身上的白衣服。 沒了那身白大褂,學生們沒那么怕了,他們在警察的陪同下上了車。有這些警察在,學生們的內心充滿了安全感。 雨越下越大,林舒月看著車子救護車把學生們一個個的拉走,阿豪在被帶走前,沖過人群跑到林舒月的面前。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雨水打濕了阿豪的頭發,最初看到他的那個超長劉海在入學的第一天已經被強制剪掉,他的臉上還有沒有愈合的傷口,經過雨水的沖刷顯得更加明顯。他眨了眨眼,將落入眼中的雨水眨出。 那個頂著一頭非主流頭發,眼神桀驁的男生仿佛就是一場夢,只宰林舒月的記憶里出現一瞬。 林舒月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強忍著到喉嚨的哽咽,說:“徐書豪你好啊,我是林舒月?!? 阿豪眼睛瞬間睜大,林舒月這個名字他聽說過。那是跟著他約好,中午十二點要一起打一局的女生。 怪不得他看她那么熟悉,原來是她!原來她是記者! 阿豪露出了來到這個學校后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他覺得,林舒月一定是上天派來解救他的仙女。 周炳榮在警車邊上叫他,他扭頭看了一眼,跟林舒月揮揮手:“再見!” “再見?!绷质嬖赂绖e。 阿豪轉身踏入雨幕中,跑著跑著,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站立在雨中,朝林舒月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你那么重視和我的賭約。謝謝你來救我,謝謝你來救我們。 林舒月強忍著的淚水奪眶而出。 阿豪鉆進警車,警車穿過雨幕,帶著他們呼嘯而出。 林舒月捂著眼睛,蹲下了身子,無聲地哭泣。 一把雨傘不知道什么時候撐在了她的頭頂,她捂著臉深呼吸許久,才抬頭朝給她打傘的人看去。 杭嘉白像是一棵青松,筆挺的站在她一步遠的距離,一側的肩膀被雨水打濕,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在傘上。 雨幕下,混著不遠處的燈光,逆光而站的杭嘉白也變得溫柔了幾分。 林舒月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道:“謝謝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