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快打水……” “小心,房梁塌了……” 嘩啦啦…… 搏殺已經(jīng)平息,鎮(zhèn)子依舊沒安靜下來,鎮(zhèn)子上的捕快、力夫,來回奔跑救火。 銀勾馬面抱著小丫頭,安慰著小夫妻,體型壯如山丘的屠九寂,雖然褲腰帶上還掛著個死不瞑目的腦袋,卻沒了剛才活活把人砸成肉泥的暴虐,正站在火焰未滅的倒塌房舍中,孤身一人抬著房梁,搜尋被壓住的人。 夜驚堂在鎮(zhèn)子口遠觀片刻后,把裝作受傷模樣的三娘橫抱起來,背對火光沖天的小鎮(zhèn),走向了昏暗無光的夜幕,臉色有些復(fù)雜。 裴湘君靠在夜驚堂肩頭,回望一片狼藉的小鎮(zhèn),柔聲道: “覺得江湖,也沒什么好的?” “呵呵,我生來就是江湖人,不配說這話。” “走江湖久了,都有這感覺。世上有句老話,叫‘如果哪天,江湖上只有美酒沒有故事了,那一定是前所未有的開明盛世’。錯的從來都不是江湖人,而是把人變成江湖人的人。” 夜驚堂抱著三娘走出城門,低頭看了眼還在回望的熟美嬌娘: “三娘說話還挺有哲理。” 裴湘君淡淡“哼~”了一聲,抬眼望向夜驚堂,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俊美臉龐近在咫尺,處于一個前所未見的角度,那雙黑亮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看得人心里發(fā)酥。 “好了,放我下來吧。” 裴湘君眼底顯出異樣,翻身落地,拍了拍裙子上的些許塵土,又揉了下肩膀: “嘶……下手真狠……” 夜驚堂本來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瞧見此景,又來到身側(cè),扶著三娘的胳膊: “傷重不重?” “沒大礙,就是有點疼。” 裴湘君是習(xí)武之人,體格結(jié)實,但她練得又不是刀槍不入的橫練功夫,不設(shè)防被飛錘硬砸一下,疼是難免的。 夜驚堂抬手摸了下香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布料下的肌膚,似乎腫了,蹙眉道: “可以恰好擦過去,硬接什么?” “陳淼可不是小人物,武藝比宋馳都高,剛才都沖來準備解圍了,我躲得太假,容易被看出馬腳。” 裴湘君說道這里,嗔怨的瞄了夜驚堂一眼: “你知道我底子,還急匆匆跑過來作甚?讓人瞧見,還不得以為咱們關(guān)系不清不楚……” 夜驚堂無奈搖頭,從懷里取出跌打傷藥: “快回船上吧,雖然是小傷,但三娘這身子骨,看著都不怎么經(jīng)打,留個疤就麻煩了。” 裴湘君有點心不在焉,瞄了眼夜驚堂的側(cè)臉,也沒說話,不緊不慢往江岸走去,然后…… 船呢? 夜驚堂來到江邊的石頭灘上打量,卻見月光下的江面波光粼粼,除了星星點點的漁火,哪里還有渡船的蹤跡。 “呃……” 裴湘君也是此時才想起,剛才著急吃瓜看熱鬧,火急火燎跑出來的時候,船是在走的。 兩個人在城墻上看戰(zhàn)局,又幫忙解救人質(zhì),一個來回下來約莫一刻鐘。 載人渡船很輕便,又順風(fēng)順水,按正常航速來看,早就跑到十余里開外去了。 夜驚堂望著空落落的江面,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刻舟求劍’的傻子,尷尬道: “好像待得有點太久了……我?guī)е镒愤^去?” “沿江追順風(fēng)船,太累,就在這歇著吧。清江來往的船多,等下一艘渡船路過,咋們上去就行了,秀荷肯定會在下個碼頭靠岸等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