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鎮(zhèn)遠鏢局門口出現(xiàn)騷亂之時,不遠處的布莊二樓就有所察覺,一名美艷女子從書桌后起身,來到窗口打量。 女子身著齊腰襦裙,上身暗紅交領(lǐng)衫衣,包裹著沉甸甸的胸襟,腰衱恰到好處束住腰兒,墜有壓裙碧珠,裙子則是淡白褶裙;雙眸如杏,唇上點著朱紅胭脂,配上知性的氣質(zhì),美艷不失穩(wěn)重成熟。 瞧見上門挑事兒的夜驚堂,女子未曾動怒,媚意天成的杏眸,反而亮了下: “骨重神寒天廟器,亦狂亦俠亦溫文……好標致的相貌?!? 背后的丫鬟,踮起腳尖遙遙打量:“是啊,真俊,就是看起來腦子不好使,踢館也不摸摸背景。要不要打聲招呼,免得陳彪出手太重……” 嘭—— 一聲輕響后,陳彪被按住,街面陷入寂靜,也讓兩個女子啞然。 “家父裴遠峰……” 清朗嗓音傳來,美艷女子眼神從看帥哥的輕佻,瞬間化為了正視,繼而又顯了‘久旱逢甘露’的熾熱。 不過這種反應(yīng),并非美艷女子對夜驚堂動了不軌之心。 女子被稱為‘裴三娘’,本名裴湘君,看打扮像是尋常商賈之家的女眷,但這美艷溫柔的表象下,卻還有另一層身份——江湖豪門紅花樓當代掌舵之人! 大魏王朝立國不過甲子,如今女帝臨朝,北有強敵虎視眈眈,內(nèi)有諸王居心叵測,混亂大勢,孕育出了一座空前繁盛的‘江湖’。 江湖上能雄鎮(zhèn)一方者可稱宗師,宗師頂端的‘一仙二圣八大魁’,為天下間最強十一人,連朝廷都需謹慎對待。 而紅花樓上任掌舵人裴滄,便是八大魁中的‘槍魁’,位列‘天下第七’,紅花樓的江湖地位可見一斑。 槍魁裴滄,是裴湘君的師父、裴遠峰生父,算起來也是夜驚堂的干爺爺。 裴遠峰本是裴家次子,自幼天賦驚人,但和家里有爭執(zhí),離家出走,發(fā)誓不名揚天下不回頭。 結(jié)果不言自明,裴遠峰到死都默默無名,不教夜驚堂真功夫,不是不愿,是不想讓夜驚堂再重蹈覆轍。 裴遠峰死后,讓夜驚堂凈身出戶入京,并非對夜驚堂心性的考驗,而是給家里的‘名帖’。 正常人都不會‘重情守信’到聽一個死人的話,放棄家業(yè)當個無家可歸的浪人。 但裴遠峰知道夜驚堂會,他此舉只是為了讓家里看到這一點,以便夜驚堂能進入紅花樓,成為下一任掌舵人和‘槍魁’——這才是裴遠峰留給兒子的真正遺產(chǎn)。 不過裴遠峰可能也沒料到,裴家現(xiàn)在混的不比他好多少。 裴滄多年前就去世,長子繼承位置,卻死于敵手,‘槍魁’名號易主,只能由小徒弟裴湘君繼任紅花樓掌舵。 裴湘君是女兒身,武藝不低,但與‘八大魁’差距甚遠,根本扛不起江湖頂流豪門的大梁,以至于‘主少國疑’,紅花樓威望一落千丈。 外有江湖勢力吞并財路,內(nèi)有各大堂主奪權(quán),裴湘君的位子早就坐不穩(wěn)了,甚至派人暗中尋找過‘二爺’的下落,指望他能回來撐場面。 裴遠峰已經(jīng)入土為安,對裴家來說顯然是個噩耗,但夜驚堂能‘回家’,已經(jīng)算是給搖搖欲墜的裴家?guī)砹艘痪€生機——裴家現(xiàn)在實在太需要一位驚才絕艷的‘少主’,來當定海神針,壓住紅花樓的內(nèi)憂外患! 也是因此,裴湘君發(fā)現(xiàn)夜驚堂身手不俗,又得知其身份后,才會露出這般‘如饑似渴’的神情。 眼見夜驚堂準備不辭而別,經(jīng)過窗下,裴湘君推起了街邊支窗,素手輕撥,把支桿給推了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