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上次新婚當(dāng)夜,素素在黑夜里頂替蕭子珊侍寢后,不出半月,蕭子珊便請(qǐng)來巫醫(yī)診斷出有孕。 大慶送來西戎的和親公主,在這場(chǎng)戰(zhàn)爭(zhēng)面前就是一個(gè)笑話。 蕭子珊的位置很尷尬,明面是大王妃,可根本沒人尊敬她,對(duì)她還有幾分禮待,也完全是因?yàn)樗歉怪型匕虾甑暮⒆印? 只要蕭子珊生下大王子的孩子,就會(huì)被廢棄,整個(gè)西戎皇室都心知肚明。 半月前,蕭子珊以憂心王夫?yàn)橛桑虼罂啥卣?qǐng)命,趕來了西戎邊境見拓跋宏。 “你怎么來這里了?”拓跋宏微瞇眼睛,目光盡是不悅。 “大王子。”蕭子珊走到拓跋宏跟前,指尖放在胸前行了個(gè)禮,放低聲音,溫柔道, “如今妾已是大王子的人,理應(yīng)視西戎為故國(guó),也更應(yīng)為大王子分憂。聽聞大王子抓來了大慶女子,不如把她交給妾,讓妾來拷問,必定能撬開她的鐵嘴。” “你?能行?”拓跋宏對(duì)蕭子珊沒什么感覺,平日里,這女人不出聲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像是死人,任憑別人怎么言語奚落、欺辱,她始終是嘴角噙笑不予反駁。 “妾對(duì)大慶女子了如指掌,不若讓妾采取懷柔之術(shù),徐徐誆出她的話。”蕭子珊恭敬謙卑,好似她真的一心為拓跋宏分憂那樣,再表忠誠(chéng)道,“妾為了夫君赴湯蹈火,妾已經(jīng)懷了夫君的孩子,在大慶,女子視丈夫?yàn)樘欤妥屾獊頌榇笸踝臃謶n吧。” 一向?qū)λ焕洳粺帷⑿袨槟娣吹氖捵由海^次如此乖順,拓跋宏不咸不淡地嗯了聲,且看她能翻出什么水花,隨意道:“三天期限,若還是拒不開口,你直接掐死她便是。” 待拓跋宏和其屬下徹底離開之后,蕭子珊帶著素素,緩步走進(jìn)腥氣沖天的大牢中,看著地上緩緩流淌著的半干涸鮮血,還有隨意砸在地上的刑具、烙鐵,撕碎的臟污衣裙…… 以及女子泣血般絕望痛苦的哭聲…… 蕭子珊腳尖微頓,避開那些污穢之物,嘆了口氣:“姑娘……受苦了。” 聽到這熟悉女聲,蓬頭垢面的春盛慢慢抬首,那雙大顆大顆掉落血淚的眼睛微怔,宛若灰蒙蒙的迷霧里射進(jìn)了一絲陽光,哽咽了一聲,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隨后,又頗為戒備地試探問道:“三公主,是替……那畜生來套話的嗎?若是這樣……還請(qǐng)三公主念在昔日與我家姑娘交好的份上……痛痛快快地……給我一刀……” 蕭子珊也很驚訝,她根本沒想到會(huì)在此地遇見春盛! 也根本沒想過,被抓在此處的,是枝枝的貼身心腹! 素素迅速脫去披風(fēng),遞給蕭子珊,蕭子珊將披風(fēng)罩在春盛身上,遮去一身慘不忍睹的淤青,她眼里盡是不忍和心疼,咬牙道:“春盛,我怎么成為你想的那樣……我雖然嫁到西戎,可還是大慶人,沒有一日不想回大慶!方才和拓跋宏那一番話,無非是為了討好他,才有機(jī)會(huì)近你的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