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侯爺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你就提辦喪葬,安得是什么心?我還沒嫁入萬家,提什么和離改嫁?” 蘇南枝提高音量,冷言道,“周世子若是好心關懷侯爺,那萬世子自當以禮相待,若周世子故意作惡挑釁,世子爺,將他打出去罷。” 萬琛遠抬抬手:“揍他,打出去。” 陳陽立刻抄起家伙,做了個‘請’的姿勢:“周世子,就不用奴才恭送了吧?”他揮了揮手中的掃帚,咬重了恭送二字。 周世子咬牙切齒地指了指萬琛遠和蘇南枝,冷哼一聲走了。 待周世子離開后,萬琛遠立馬道:“枝枝你不是說,不可打人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蘇南枝轉移話題道,“老侯爺今日怎么樣了?” “爹爹還在昏迷著。母親正在和姑姑議事。” 萬琛遠妖孽般的俊臉上,多了幾分灰敗,一雙眼睛沮喪又焦躁,認認真真看向她:“枝枝,你說……我父親還能醒過來嗎?” “能的。”蘇南枝輕輕一笑,柔聲安慰他,“不管侯爺是否能醒,世子也該肩負責任,努力成長了。” 萬琛遠眼底的光芒消失,人就像一潭死水般毫無生氣:“洛神醫說……父親年老體衰,劇毒太猛,若醒的過來,快則十天慢則半年,若醒不過來,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世子……” “沒事,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萬琛遠唇角努力揚起一個笑,轉身兀自離去,“我想去靜一會兒。” 萬琛遠頹敗地走去后廚,直接將所有小廝丫鬟趕了出去,掀開蓋子,抱起一個酒壇仰頭強灌,脊背死死抵住墻壁,順勢坐在了角落里。 烈酒順著他的下巴,流進衣衫。 門外。 驀然出現了一個纖瘦的人影。 蘇南枝想起老侯爺病危前,曾囑托她教導萬琛遠走上正道。 若他成才,三年后放她離開。 “我能進來嗎?”女子輕輕敲門。 狼狽不堪的萬琛遠聽見這說話聲,猛然抬頭,隨后咬緊了后槽牙,死死不發出聲,假裝自己不在廚房,他想把這么脆弱的自己藏起來了,不要被任何人看見,尤其是不能被喜歡的人看見。 萬琛遠一把淚,一把鼻涕地擦著,抱著烈酒壇子使勁兒灌。 聽著屋里的酒壇倒地聲,蘇南枝唇角抿起一抹隨和的笑,溫柔道: “其實我也經常哭鼻子,上一次哭,還是在兩月前,父親被關入大牢,兄長流放邊疆。你看我,家人生離死別,現在也活的還好。” 聽著她以己度人,推心置腹的話,萬琛遠忽然就有些心疼蘇南枝。 蘇家幾多挫折,這個同齡女孩又是怎么撐起門楣的呢? 那道緊閉的門,忽然開了一條縫隙。 蘇南枝推門而入,在萬琛遠身邊席地而坐,無甚形象地掀開一個小酒壇:“碰一個嗎?” 萬琛遠眼底閃過詫異,木訥地舉起酒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