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社恐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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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滿院的梅花隨風輕晃,揚起的花瓣被吹入茶室,落在了裝點心的碟子旁。
秋珠一邊為昭明重新沏上熱茶,一邊同昭明說道:“也是奴婢疏忽,想著京城里頭的世家千金左右都一個樣,待片刻就走了,便不曾細問那兩位姑娘的來歷。”
昭明:“怎么,她們與旁人不同嗎?”
秋珠:“那李云溪倒沒什么,就是年紀小,膽子又大,說話口無遮攔。只是那個叫李暮的李家五姑娘,奴婢聽說她去歲得了場病,病好后多有異于常人之舉,是個傻子。”
尋常大臣家的姑娘病成傻子,消息自然傳不到秋珠耳朵里,畢竟各家都怕丟人,家里但凡出了這么一個姑娘,定是要死死瞞住,送得遠遠的。
偏李家不同,不僅沒把家里這位傻姑娘送走,還常帶著出門走動。
一傳十十傳百,京城里便有了李家仁善的說法,讓秋珠也聽了一耳朵。
昭明沒想到:“傻子?”
昭明回憶李暮方才那番話,實在不覺得李暮是個傻子,也就后來表現的木訥了些,哪里傻了?
恰逢此時,林棲梧從外頭進來,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息。
昭明拉她到身邊坐下:“怎么這么高興?”
林棲梧將李暮同她說的話跟昭明說了一遍,末了還道:“嬸嬸你不知道,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好認真,可見說的不是玩笑話,她是真的希望我能像你一樣厲害!”
昭明微愣,隨后笑著捏了捏林棲梧的小臉,對一旁的秋珠說:“我看她不傻。”
這不比京城里許多女子都要聰明嗎,哪里傻了。
林棲梧下午還要練劍,就沒在茶室多逗留。
昭明也離開茶室,跟去林棲梧練劍的地方,在一旁的游廊邊上坐著,但卻沒跟平時一樣指點林棲梧的劍法,而是在發呆。
廊外,凌冽的劍光劃破刺骨的寒風。
廊下,昭明一手支著腦袋,默默出神。
李暮今日在茶室里說的話叫她難以忘懷,曾經的她也有過李暮那樣的想法,認為先帝才是罪魁禍首,世人憑什么反過來指責她。
然而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被說得多了,難免會產生動搖,最后一點點一步步,被潮水般的指責淹沒,開始相信這一切確實是自己的錯。
直到如今,她已經忘了自己當初的堅定,甚至每隔一段時日便要來觀中清修,以求減輕自己身上的煞氣,莫再連累自己的兒子。
李暮的言論叫她回憶起了曾經,但她并沒有因此幡然醒悟,結束這場在曾經的她看來就是一場笑話的清修。
——只要能讓自己的兒子身體好起來,她繼續愚昧下去又何妨。
萬一有用呢?
似乎每一個走投無路的人,都會在最后邁向祈求神明垂憐的道路,哪怕昭明大長公主也無法幸免。
不同的是,她之所求并非是戰場上的勝利,也不是亡夫在九泉之下的安寧,而是膝下長子那副至今都無藥可醫的破敗身體,能恢復康健。
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傍晚的時候,公主府管事送來消息,說燕王早上叫人到大長公主府,拿走了一壇白玉饒。
昭明蹙眉:“早上的消息,怎么現在才送來?”
那管事低頭道:“二少爺怕殿下被王爺氣著,不讓我等來送消息,可我等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不妥,就瞞著二少爺把消息送來了,這期間多少耽擱些時辰。”
秋珠聽得直嘆氣:“王爺也是,平日里都好好的,為什么每次您一來清暉觀,他就可著勁兒地作踐自己的身體。”
昭明冷笑一聲:“兔崽子就是看準了我不會突然殺回去收拾他,等在這日子待夠了,看我怎么……”
話沒說完,一個念頭突然在她腦海里閃過。
原先是她鉆了牛角尖,從未往別處想,如今有了新的角度,她便忍不住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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