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臨松雖為退下來的老同志,難得有機會蒞臨曲中。 曲中省委對此高度重視,打算在專列抵達時,專門前往車站探望陸臨松。 只是陸臨松明確要求,他不下車、不會見當地領導。 王主任苦惱的是,曲中省委剛才又發來消息,期望王主任能夠安排機會,哪怕見一面就行。 曲中省委領導態度懇切,言辭真誠,對于陸臨松敬重之心尤為突出。 “唉?!蓖踔魅螄@息說:“他們這里已經七年沒有高級干部光臨。所以,獲悉首長專列途經曲松,心情之迫切,我都不好意思拒絕?!? 厲元朗自然聽出王主任的難言之隱,一邊是岳父的嚴肅要求,一邊是曲中省委急于想見岳父的殷切之盼。 “王主任,我岳父這次京城之行,主要是參加寒啟同志的喪事。寒啟同志剛剛逝世,舉國致哀。在此種情況下,他老人家若是會見當地領導干部,實屬不妥。這是其一?!? “其二,岳父早就說過,他退下來,只是一名普通的同志,不過問時事,不參政不議政,安安分分頤養天年。” “我看,還是不要打擾當地官員,一切按照他的意思行事為好?!? 王主任點頭同意,轉身告辭離去。 望著王主任背影,厲元朗十分不解。 王主任是接替欒方仁出任岳父辦公室主任的,在岳父身邊工作有幾年了,謹守首長原則的事情他豈能不知? 這點小事犯得著讓他苦惱,專門找自己訴苦? 在與白晴聊天中厲元朗得知,王主任是曲中省人,在曲中工作近十年,有很深的感情。 準是深受當地領導委托,爭取和陸臨松見上一面,只說短短幾句話也可以。 &nbs sp; 不過,厲元朗卻有著更深的解讀。 開出去兩個小時左右,厲元朗走到岳父所在的這節車廂。 看到坐在門口值班的吳秘書,招手叫到一旁僻靜處,問:“我岳父午睡醒了嗎?” 吳秘書看了看手表說:“首長午睡大約一小時左右,現在是兩點十五分,差不多醒了。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 隨后,吳秘書趴在門口聽了聽,輕輕打開房間門走了進去。 不到一分鐘返回,告訴厲元朗,他可以進去了。 陸臨松坐在沙發里,看著線裝書,見厲元朗進來,摘掉花鏡問:“有什么事嗎?” 厲元朗也不隱瞞,專門提到曲中省委要見陸臨松的經過。 “我已經要求王主任,不停留,不下車,不會見,這點事還需要我再次強調一遍嘛?!标懪R松面露不悅。 “爸爸,我發表一下我的看法,對不對的,請您指教?!? “你說?!标懪R松放下線裝書,凝視著厲元朗。 于是,厲元朗慢條斯理地說:“曲中省這些年發展并不突出,沒有沿海一帶亮眼,和大多數內陸省份差不多,幾乎不被重視?!? “這就導致曲中省領導,一直找不到方向。恰好這次您經過曲中,雖然您退下,可對于他們同樣有分量?!? “寒啟同志逝世之后,老同志當中,您最具影響力。一直以來,您在一些省份領導干部中,有相當高的評價。有意愿結識您,靠近您的大有人在。” “因此我認為,會見當地個別干部,并沒有您想象的那樣嚴重。您這次帶我進京,把我介紹給老同志,我希望您也不要忘記新同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