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水慶章兩手一攤,拿著空煙斗比劃著說:“還能怎樣?紅巖在的時候,就監(jiān)督我抽煙。現(xiàn)在換成老高監(jiān)督我了,一樣不能行動自由,一天只允許我抽五次,多一次都不行。我注定這個命,一輩子要讓女人管著。” 痛并快樂著,這句話用在水慶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嘴上發(fā)著牢騷,眼神和表情早就出賣了他。 看到水慶章和高姐結合,有一個幸福晚年,厲元朗對水婷月的愧疚感稍顯輕松一些。 “白晴給我打電話了,提到你要過來,我讓老高準備你喜歡吃的東河菜。元朗,老高廚藝了得,東河菜做得地道。” 厲元朗舒展開眉頭,問:“您平時和白晴經(jīng)常聯(lián)系?” 水慶章實在按捺不住煙癮,煙斗裝滿煙絲,咕咚咚猛吸幾大口,好像干涸的禾苗遇到雨露一般,貪婪享受起來。 并說:“也不經(jīng)常,偶爾,你媳婦挺關心谷雨和清晰的學習情況,他可比你這個當爸的強許多。你一個月打不了一次電話,谷雨和清晰甚至都快把你忘了。” 厲元朗自責的嘆息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做得不夠好,不合格。” “我只是說一說,你別放在心里。”水慶章安慰起來,“你官職越大,事情就越多。何況還是若州這種復雜地方,沒時間打電話,我們都能理解。” “要想做個好官,必然有舍。舍棄小家,成全大家,這才是一名好官應有的作為。縱觀歷史,好官子女大多平庸,這與他們沒時間教育有很大關系。” 厲元朗想了想,便問:“水叔叔,您覺得您算不算好官?” “當然不是。”水慶章擺弄著煙斗,斷然做了自我評價。“我是好官的話,就不會進去了。” “元朗,站隊是一門學問,又有運氣的體現(xiàn)。我當初并不看好薛永相,后期看到電視新聞經(jīng)常報道他的事跡,我就有預感,薛永相恐怕要輸。” “反觀那段時間,于勁峰有多低調(diào),基本上看不到他露面。歷史上的九子奪嫡,老八呼聲最高,下場最慘。老四不聲不響,卻橫空出世,你能說是老四有心計嗎?” “錯的,真正做這些還不是他們的老爸,老皇上操控一切么!” “把呼聲高的人捧出來,給外人以假象,以為他會順利接班,同時堵住悠悠之口。在最后關頭一舉推出老四,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都沒有應對之策。” “所以說,真相不可怕,假象才最厲害。蒙蔽人心和思維,擾亂視線,為最終實現(xiàn)目標,夯實住固定根基。” 水慶章引古喻今,讓厲元朗切身感受到,此次談話或許能幫他解開所有困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