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厲元朗躊躇片刻,低聲說:“我來之前看過新聞,金你爸爸一審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說話時,他觀察著金可凝的反應。 奇怪的是,金可凝非常淡定,就好像厲元朗說的不是金維信,不是她爸爸,而是別人一樣。 “說完了嗎?” 厲元朗無奈的嘆息著,穿過金可凝面前走到門口,駐足又說了一句:“你爸爸當庭表示不上訴。” 之后,厲元朗大步離開。 金可凝望著厲元朗的背影,慢慢把門關上。 從里面鎖上,返身背靠在門板上,眼淚不由自主的徐徐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她的視線已經模糊,看不清楚這間簡陋的小屋,仿佛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她哭了,為了不出聲音,也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她哭了。 金可凝使勁咬住手指,任憑關節上傳來的疼痛感,鉆心撓肺,她依舊沒有把手放下來。 爸爸被判刑,一審判了八年,他沒有當庭上訴,這個判決也就成為終審,成為老爸必須執行的刑期。 當初太爺爺要求她隱姓埋名來到舊城村,是為她留好后路。 明確告訴她,金家無藥可救。 除了她金可凝,其他金家子女,在老爺子一命嗚呼之后,肯定會被清算。 好在金可凝沒有涉及,在這口染鍋里,她是為數不多的清白之人。 她不能留在京城,哪怕一分鐘都不行。 這才有了金可凝連老爺子的葬禮都不參加,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只身一人前往舊城村安頓下來。 實話實說,金可凝過得相當艱難。 她不在編制,工資少得可憐。 這對于養尊處優的她來講,是個巨大考驗。 她總算堅持住,熟悉這里的一切,融入這里的生活。 日子苦是苦了點,但和金家其他人比起來,至少她是自由的。 本來心情好好,厲元朗的突然造訪,尤其帶來這個壞消息,令金可凝遭受到晴天霹靂的打擊。 她沒有在厲元朗面前表現出悲傷,卻在沒人的時候,哭成淚人。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厲元朗一行沒有返回圖瓦鄉,而是直接開車趕往下一站。 伊文賓率領舊城村委會委員們,一直把厲元朗他們送到村口。 越野車剛開出去沒多遠,突然從路邊的樹林里竄出一個人,跌跌撞撞走到路中間。 幸虧吳柳水反應及時,一腳急剎車,把車停住。 而那個人則一下撲在車的機器蓋子上,慢一點就撞上了。 吳柳水氣得伸出脖子大吼:“不要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