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忠德等厲元朗才坐穩(wěn),便問道:“元朗,請你把上次在廣南見到錢允文的事情再講一遍。” 他讓厲元朗重復(fù)一遍,實際上已經(jīng)從水慶章那里知道來龍去脈了,只不過現(xiàn)在提出來,厲元朗感覺到似乎有對錢允文開刀的苗頭。 刨根問底,尤其是面對紀(jì)委官員是大忌,也大聽不出來個子丑寅某,除非人家主動說出來。 厲元朗喝了一口清茶,潤了潤嗓子,便將記憶細(xì)胞里殘存的數(shù)據(jù)庫捋清楚,原原本本復(fù)述出來。 “也就是說,你沒看見唱片,全靠自己分析出來的?”徐忠德板略有所思問道。 “是的,我是在聽到張全龍給我提供的消息,結(jié)合看見錢縣長那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腕表,猜出李梅香拎的密碼箱里肯定有干貨,但絕對不是錢。”厲元朗誠實講出心里所想。 “為什么不會是錢呢?”徐忠德很好奇,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味。 “其實也簡單,密碼箱不大,充其量也就裝幾萬塊錢。況且科技這么發(fā)達(dá),不少人手機在手,都不揣現(xiàn)金了,誰還冒傻氣提著錢到處閑逛。” “嗯,有道理。”徐忠德微微點著頭,幾萬塊錢送給恒士湛,也太拿不出手。真要送錢,錢允文更不會去商場瞎溜達(dá),太扎眼。 扯了***,徐忠德才道出找厲元朗的真實目的,他朝王祖民一努嘴,王祖民會意,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兩樣?xùn)|西,展示在茶幾上,一樣是京劇大師親筆簽名的唱片,另一件就是那塊勞力士金腕表。 這不是范海成兩個弟弟送給梅四平,之后進(jìn)了錢允文口袋,他又想轉(zhuǎn)送給恒士湛的東西嗎? 王祖民說,這是李梅香今天下午主動交到他手里的,還把梅四平提禮行賄的全過程交代清楚,并附上一份錢允文親手簽名的詳細(xì)材料。 里面的內(nèi)容簡直把錢允文包裝成兩袖清風(fēng)的清官,寫他如何怒斥腐敗分子梅四平,又如何毫不猶豫及時上交贓物,體現(xiàn)一個合格領(lǐng)導(dǎo)干部的自覺風(fēng)范。反正是不吝嗇的往自己臉上貼金粉,一層接著一層,什么肉麻寫什么,全然不在乎。 厲元朗一見便笑了,如果沒記錯,從錢允文收東西到現(xiàn)在都好幾天了,他這個‘及時’的時間跨度有點太長了吧。 范海成罪孽深重,已經(jīng)移送司法機關(guān)。他兩個弟弟暴揍一頓梅四平之后,看到哥哥已然撈不出來了,可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徹底打了水漂,越想越窩火,索性直接告到縣紀(jì)委。 正好郭亮受理此事,報給王祖民,趕上今天徐忠德也在,作為他的直管上司和老領(lǐng)導(dǎo),王祖民自然第一時間向徐忠德做了匯報。 這件事情看似很小,折射面卻很大,一直往上查的話,恒士湛是逃脫不了干系的。 徐忠德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去找水慶章商量。因為厲元朗無意中的發(fā)現(xiàn),讓他成為貫穿整件事的參與者,而且他腦袋靈光,善于分析,水慶章這才要黃立偉把他叫來的。 很顯然,這個時候錢允文上繳贓物,純屬于丟卒保車,犧牲梅四平以保全他自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