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瞬間, 一大堆人圍過去觀看陳升的狀況。 陳升腿上的螞蝗沒有完全斷裂,但這情況比斷了還要糟,整個螞蝗頭部足足深入肉內(nèi)一指節(jié)那么長, 偏偏螞蝗斷裂的位置也只有一指節(jié)的長度,上手打都找不到地方。 更糟的,是如今螞蝗還沒有死透, 還在蠕動著想往傷口里繼續(xù)鉆, 吸出來的血液和傷口滲出的血液一直在流, 如今農(nóng)人的身體狀態(tài)都不算多好,突然流這么多血, 陳升的嘴唇已經(jīng)變得慘白,連說話也沒力氣了。 看著傷口,眾人全都僵在了原地。 螞蝗,又稱水蛭,是水田中最為常見的危害。 畢竟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農(nóng)藥化肥,在純天然無污染的水田之中, 這群該死的生物不知道繁衍了多少,農(nóng)人們在下水田之前, 再用魚內(nèi)臟等物吸引, 努力抓上來一大批螞蝗, 還是沒什么用,總是會有螞蝗潛藏在水里,等待著咬食人的血肉。 隨著被螞蝗咬的次數(shù)多了,人們開始用各種方法保護自己, 比如說穿特制的布靴, 綁緊褲腿。同時也摸索出了對付被螞蝗咬住的辦法, 不過, 如今的辦法,主要還是在只是被螞蝗輕微咬傷、且螞蝗沒有被拽斷的狀態(tài)下。 若是螞蝗鉆的太深,還扯斷了一部分,那農(nóng)人們處理起來就很困難了。 一來,是因為工具不足,把螞蝗上半身取出來的過程中,勢必會造成更大的破壞,二來,就是現(xiàn)在的消毒、止血不到位,配合上前面擴大的傷口,以及逐漸轉(zhuǎn)熱的天氣,分分鐘就要改染。 運氣不夠好的話,命也就沒了。 德高望重的村老氣的要死,他看著傷口,根本搞不懂為什么會扯成這樣,又急又氣的問道: “你這后生,怎么把螞蝗扯成這樣的?!” 陳升的父親臉色異常的難看,他臉上又愁又氣,指著陳升罵道: “他下田的時候,不綁好腿不說,被咬了也不當(dāng)回事,等疼了抬起來,一看到腿上有個那么大的螞蝗,嚇得直接拿手去拍,可他手上還拿著手鐮呢,這一拍,直接就把螞蝗鏟成這樣,我……唉!” 圍觀的眾人聽到理由,再看看陳升年輕的面孔,紛紛搖頭。 總是會有一些小年輕不聽話,做出來大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們也不想想,大人的經(jīng)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總結(jié)出來,怎么會坑他們?看看,現(xiàn)在不聽,出事了吧! 生氣歸生氣,圍觀的人們還是很擔(dān)心的,他們看著腿上的傷口。止不住的說道: “這螞蝗取不出來,豈不是一直要流血?這可不行,再流下去,人就要沒命了!” “對,得給他取出來!” 但他們很快就被困難的現(xiàn)實給攔住了,要怎么才能取出來? 陳升父親急得團團轉(zhuǎn):“就那么一點兒頭,怎么把螞蝗扯出來出來?這螞蝗還活著呢!” 看著傷口,眾人的臉上都掛上了為難的神色,之前急著問的村老直接說道: “要不,拿刀割開?” “不行不行不行。”村老的話音剛落,陳升的父親就瘋狂搖頭: “全麥家的老五就是割開取螞蝗,結(jié)果小腿直接爛了,砍了那條腿才活下來,當(dāng)瘸子,這輩子就完了!不是說村里來了個會治病的月女嗎?我去求求她!” 陳升父親話音剛落,村老反而急了,他直接上前攔道: “你糊涂了?求她作甚?河伯祠都治不了螞蝗,這月女肯定更做不了啊!” 不僅是村老,其他人也開始勸道: “這些假巫覡可會騙人了,你可不能聽不收診金就去,她可是收什么藥草錢的,誰知道這要多少?” “就是,鄭茂,有本事你過來說,那草藥要多少錢?!” 被詢問的鄭茂徹底被問住了,她才去韓盈多久?更何況這些天韓盈一直在忙沃河覡師的事情,基本上沒有看診。鄭茂根本不知道藥草要多少診費,面對質(zhì)疑,她也說不出草藥的費用。 鄭茂臉上全是無奈,她攤了攤手:“這也得月女看過了才能知道啊。” 眾人的臉上全都是了然的表情,還有幾個年輕掩不住情緒的,直接開始‘噓’了起來。 被諷刺的鄭茂沒有生氣,她看了一眼陳升還在流血的雙腿,平復(fù)了自己急躁的心情,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