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都是蔣玉帆的親筆簽字,在一中小金庫報銷的收據。您看看,上司發話了,郭副局長不敢不執行,他真是冤枉的?!? 厲元朗搞明白了,敢情今晚隋豐年借著葛云輝的名頭請自己吃飯,實際上是給他姐夫喊冤叫屈的。 把蔣玉帆貢獻出來,他郭四河就可以全身而退,一點事情沒有。 好一個棄卒保車,估計能想到這個招數的,除了隋豐年還會有誰,會是他這個關鍵時刻拉稀的姐夫嗎? 厲元朗邊想邊翻看著那些東西,包括小賬本。 大致看了一下,厲元朗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拍,直視郭四河,冷臉問道:“這些東西我們會核實的。如果是真的,蔣玉帆將會受到黨紀國法的處置。但是你郭四河,你作為教育局副局長、一中校長,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我沒責任,那些事都是蔣玉帆讓我做的,”一直說話結巴的郭四河,在撇清自己時,說話竟然很利落。 “好一個沒責任!” 厲元朗一指郭四河的鼻子,振振有詞道:“你們將 你們將原本應該正常念書的孩子,故意抬高門檻,多收取他們的入學費用。導致有些孩子,因為家庭生活困難,拿不出這筆冤枉債,不得不去外地念書或者輟學,這樣的錢,你們花著良心不疼嗎!” 越說厲元朗越氣憤,聲音一下子提高八度。 “幾千幾萬的,可能在你們眼里不算什么,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這些錢在貧窮家庭中,就是賣房子賣地甚至賣血的錢!我做過調查,為此而輟學的學生竟然高達五十二名,他們會因為上不了一中,而失去高考的機會,小小年紀就去外地打工,你們耽誤的可是孩子們一輩子的前程。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們就不做噩夢嗎!” “這里面還有不少是招待費用,有的一頓飯,你們就吃了五萬多,光拉菲酒就喝了四瓶。你們哪里是喝酒,分明就是喝孩子的血,喝家長的血。蔣玉帆有責任,難道你郭四河就沒責任嗎!” 一連串的三個‘嗎’,把個郭四河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腦袋低下都快鉆進褲襠里了。 厲元朗句句誅心,句句也是事實。 郭四河無以為辯,來之前早在肚子里想好的一頓說辭,在厲元朗正義的吶喊聲中,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他成了啞巴,成了不會說話或者根本說不出來話的殘疾人。 這就是正義的聲音,在邪惡面前,永遠是高著頭顱,昂首挺胸。 沖著郭四河發了一通火的厲元朗,這時候拿起桌上那些東西,裝好后站起身,向葛云輝說:“葛縣長,我先走一步,再見?!? 然后推開包間門,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留下來毫無意義。 葛云輝也被厲元朗剛才慷慨激昂的話語震撼住了,他今晚就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的,把厲元朗叫來,也算是完成榮自斌交辦的任務,至于其他,跟他沒有關系的事情,他才不會瞎摻和呢。 他本來就是帶著耳朵不帶嘴巴來的,萬不想,厲元朗剛才那番話也給他深深上了一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