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難不成,冷壽真的有大法力,或者極其擅長履水術嗎?那他日后若想與冷壽對上,豈不是…… 腰際碧色玉佩一陣滑動,陸空星忽而想起昨夜陸文昭的話。 【人間方術,更多是把戲。】 【你仔仔細細觀察,必然能看破。】 手指撫上腰際玉佩,似乎有小鹿在他指尖輕蹭,陸空星有些焦躁的情緒頓時變得冷靜。 不對,他還是相信,冷壽是在玩把戲。因為如果冷壽真有眼前展現出來的大法力,何必惦記他的血肉和眼睛呢? 他冷靜觀察,這次不是觀察冷壽,而是觀察冷壽前方的水面。 水波涌動,陸空星紫瞳一瞇,卻是察覺了一些不正常的反光。 嗯? 冷壽前面將要踏足的地方,似乎……有什么東西? 陸空星定睛細看,愕然發現,那竟然是一大片極透明的玉髓。透明玉髓被雕成薄板模樣,又花了大人力大代價,用同樣透明的支柱打進湖底下撐好,冷壽就踏在這方薄板上,硬是走出了仙風道骨的效果。 陸空星對此很無語,他唾棄冷壽的卑鄙,指尖輕微一動。 他不需要將整方薄板攝到自己手中來,他只需要——讓那個薄板移動位置,不要在冷壽腳下即可。 隔空攝物! 薄板飛飛! 徐元符還在滿頭冷汗地努力向前,深知自己這是被冷壽暗算了,他這個師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無恥。他實在無力再向前,只能停留在原處,腳上力道依舊在將他往下猛拽。 正當徐元符咬牙硬撐之際,耳邊卻忽然聽到響亮的一聲落水聲響—— “撲通!” 仙風道骨的冷壽掉湖里了! 望著冷壽落水前一秒那個震驚的表情,徐元符當即爆出一聲大笑,差點卸了全身力氣。不過他終究還是有點本事,化幸災樂禍為巨大動力,將掛滿狐貍虛影的腿從水里硬生生拔-出來,“叭叭叭”向前走出三大步,這才面帶笑容,緩緩沉了下去。 國師的道童白雪在岸邊看著,他是知道透明薄板的事的,一見冷壽掉下水,就知道恐怕是薄板出了問題,當即急道。 “兩位仙師都沉下去了!快下水救人啊!” 岸上的人都面面相覷,陸空星疑惑地歪了下腦袋。 “徐仙師是宮外來的,不太熟悉,先救上來為好,至于國師……還需要救嗎?” “不需要吧?國師是不是一個騰云駕霧就上來了?” 徐元符尚且會點狗刨,冷壽已經被淹得直翻白眼了。老皇帝也頗有些拿不定主意,甚至還向水中的冷壽問道。 “國師……這……救不救啊?” 快被淹死的冷壽:“……” 冷壽最終被撈上來的時候,都快泡腫了,陸空星要在桌子底下使勁捏住自己,才能忍住不笑出聲來。 這樣的大宴上,冷壽可沒有休息的機會,他也不會去休息,今日他的權威已經被隱隱動搖了,必須盡快補救,于是他只匆匆換了身衣服,就臉色青白地返回場中。 第二場是隔箱猜物,第一個箱子里的物件由皇后準備。她向老皇帝淡笑著點點頭,輕輕擊掌,就有宮人抬著一人多高的大箱子走進來。 箱子還未落地,陸空星已經單手撐著臉頰,用筷子蘸水在桌面上畫了一朵牡丹。 簡單,是牡丹。 冷壽與徐元符皆屏氣凝神,望氣觀氣,許久之后,雙雙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答案,呈送到皇帝面前。老皇帝看了兩個答案,頓時笑道。 “這一局是平局,國師和徐仙師,都猜中了,就是牡丹。” 箱子打開,一盆牡丹嬌艷欲滴,滿場都是驚嘆聲。 長公主卻微微撇嘴,皇后做事向來中規中矩,這場斗法在花宴上,歷年花王又都是牡丹,皇后會在箱子里放什么,僅憑猜也能猜出個一二分來。 所謂方士,不過坑蒙拐騙之輩。 第二件物品本來也應由皇后設置,不料老皇帝卻忽然改了主意,主動喚一聲長公主的名字。 “衡儀。” “皇兄?”長公主有些詫異。 “這第二件物品,由你決定。”老皇帝本意是對離宮許久的皇妹略做拉攏,長公主陸衡儀清楚這一點,但她不著痕跡地皺眉,實在厭棄這些方士玄術之類。 她正要開口拒絕,余光瞥見坐在座位上似是無聊的陸空星,頓時改了主意。 “也好,我便去選一樣東西。”長公主起身,陸空星正神游天外,忽然被點到名字。 “小九也隨我去,我們姑侄兩個,也好有個商量。” 長公主眼中笑意隱約,她甚至主動來牽了陸空星的手,這算表明了自己今后是陸空星的靠山。在座諸人頓時神態各異,尤其是五皇子陸承影,他的手在袖中緊緊攥拳。 看來真的不是他的錯覺,姑母此番回來,竟是全然厭棄了他。 這不對……這不該…… 他的人生本該順風順水,可為什么…… 長公主一路牽著陸空星來到后面的宮殿中,那個大箱子也被一起搬了過來。從考生突然變考官,陸空星倒是適應得很快。 他見長公主直接從頭上取下一只飛鳳發釵放入箱中,連忙搖了搖頭,將那只發釵從箱中拿出來,雙手送還給長公主。 “姑母將這發釵收著即可,別再戴回頭上。箱中什么都不必放,自然可以試出國師和徐仙師究竟誰才有真本事。” 長公主微微一愣,接著笑了起來。 “你啊,小機靈鬼。” 她從善如流地將發釵收入袖中,命人將空蕩蕩的箱子合死。宮人將大箱子抬出去,長公主與陸空星走在后面,陸空星忽聽耳邊傳來長公主輕輕的問詢聲。 “小九近來,可有什么缺的?只管同姑母說。” 陸空星物欲向來淡,聞言搖搖頭。 “多謝姑母好意,小九沒什么缺的。” “那想要的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