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來我該成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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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只是依舊睡不踏實,我改日再請父皇指派院令,為我調(diào)一調(diào)藥方。”
他安撫下十皇子,又轉(zhuǎn)向陳守澄,言語親切,令人如沐春風。
“我暫時無事尋父皇,就不進觀文殿了,正好與陳掌印同行一程。”
陳守澄心知五皇子對他早就心存拉攏之意,他前世被九殿下拒絕,于是含著一腔怨憤,義無反顧地投身進五皇子的陣營中。可是現(xiàn)在,一切尚未開始,他此刻正想方設(shè)法要效忠于九殿下,自然少不了與五皇子周旋一番。
他笑著應(yīng)了一聲,恭敬落后陸承影半步,跟了上去。
走出幾步之后,陳守澄忽然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這一世的九殿下究竟有哪里不一樣了。
——這一世的九殿下并未遮掩紫瞳和白發(fā)。
他們兩人離開,陸明修眼巴巴看著他最信服的五皇兄遠去,這才一甩衣袖,怒氣沖沖地走向殿中。
那個婢女所生的東西,當年就惹得他母妃不開心。要是識相點死在雍州也就算了,偏偏被父皇叫了回來,還這么早就進了宮,也不知在背后使了多少手段。
他今日非得好好羞辱對方一番不可!
觀文殿內(nèi),一路迎著宮人的側(cè)目,陸空星來到了皇帝面前,撩袍拜倒,禮節(jié)分毫不錯。
他已經(jīng)有些回想不起前世第一次來到這里時是什么心情了,他那時還不知道,自己被召進宮唯一的意義,就是被取血煉丹。
那時的他也許有些激動,也許有些緊張,也許還有些對血緣父親的孺慕。
……以上情緒為廣告效果,請以實物為準,現(xiàn)在無疑全都沒有。
陸空星正努力壓制著躁動的仙術(shù),滿腦子都是仙術(shù)誘惑的低語——
【在大大的金礦里挖呀挖呀挖,伸出小小的指頭點……】
不能!不行!不可以點!
陸空星在心里像小動物一樣拼命甩頭,撲嚕嚕嚕嚕,不可以,別想誘惑他!他不能點小金人,他不能把手底下的磚都變成金的!他不能!
把別人的東西點成金子又帶不走,多虧啊!
點石成金:“……”
服氣,用對金子的渴望壓制變金子的渴望是吧?
前世的陸空星因為禮儀問題被當場斥責,而這一次他做得很好。老皇帝坐在書案后,因忌金器的修行而一身素衣,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俊逸模樣。只是常年服丹,以及修習那些古怪偏門的長生術(shù),他看起來反倒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
御前司掌印鄭青云躬身侍立于他身旁。
皇帝瞇起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了看陸空星,視線在那頭白發(fā)上微微凝住。
再見到他這個兒子,他的心情有幾分復雜。當年他迎來第九子的出生,對方卻天生白發(fā),等到睜眼,又是一雙奇異的紫瞳。無論宮妃還是大臣,都對他說此子生而有異,恐怕不祥,不過是天家血脈,不必扼死,只遠遠打發(fā)了就好。
那時候,老皇帝已經(jīng)極為相信這些神異說法,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就將這孩子賜名為“陸空星”,丟到了雍州去養(yǎng)。
空星,意為命宮中無主星庇佑,父母緣淺,難以長久,草草走完這一世便罷了。
這孩子如果會帶來不祥,那就讓他忌憚不已的雍州王去承受不祥。
當年的老皇帝考慮周密,不曾想,這孩子居然平安長大了,還生得……
“抬起頭來。”
老皇帝說道。
陸空星抬頭不抬眼,睫毛壓下,白發(fā)束起,發(fā)尾滟滟散落。他確實完全繼承了陸氏皇族的絕好樣貌,又有份出塵的仙靈氣,與眾不同的白發(fā)紫瞳竟成了最好的映襯。
陸空星早想清楚了,蒙頭也是被嫌棄,露出來也是被嫌棄,那他不如坦坦蕩蕩露出白發(fā)。他自己其實并不討厭自己的白發(fā),打理起來很順心,平日連毛躁都沒有的,是乖頭發(fā)。
他這樣坦然露出白發(fā),老皇帝卻不說話了。
一些白毛震撼。
這一刻,老皇帝甚至有些懷疑,那所謂不祥的傳言,究竟對不對。撇去皇弟的封地雍州自養(yǎng)了陸空星之后十四年豐產(chǎn)不提,他得承認,這是他最好看的一個孩子。
老皇帝在遲疑,陸空星卻還跪著。隨侍皇帝多年的宦官鄭青云揣度著圣心,當即笑道。
“陛下,還是先給九殿下賜個座?”
“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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