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男人-《貴婿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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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翰怒發(fā)沖冠。
今兒個花滿庭花老大儒受邀前來竹下書院講學(xué),卻因鐘離家的三小姐在畫屏湖以文會友導(dǎo)致了書院里的學(xué)子們盡皆去了畫屏湖。
寧國的文風極盛,各種的文會也極多。
國子監(jiān)本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想法,每每各地有大型文會是倡導(dǎo)學(xué)子們?nèi)⒓拥模螞r畫屏湖的這場文會據(jù)說還和鐘離府三小姐的幸福有關(guān),這事自然就不能阻止。
倒是落了清凈。
作為竹下書院的院正,他和廣陵城學(xué)政章平舉張大人一起陪著花老大儒在竹下書院的翠竹園里暢談了一番。
自己提出的某些觀點得到了花老大儒的認可,自己所作的一首詞也得到了花老大儒的贊許,這當然令李文翰很是激動。
畢竟花老大儒可是寧國七大家之首的博學(xué)之士,《寧詩詞集淵百篇》的最終審核者。
李文瀚原本還意猶未盡,恨不得將自己平日里嘔心瀝血所作的那些詩篇都給花老大儒賞析一番,奈何日頭偏西,花老大儒也想去湊湊畫屏湖的熱鬧。
于是李文瀚只能遺憾的道別,只能寄希望于花老大儒能夠在竹下書院多呆上一些時日。
不過今日受益良多,尤其是花老大儒的那番勉勵令他心情舒暢,覺得終于遇見了賞識之人,未來可期。
在回來的路上,李文翰打了一斤酒,還買了一只鹵雞。
本尋思今兒個晚上好生的小酌一杯,和小妾姜慧再好生溫存一番,讓姜慧再給自己生個兒子,卻不料回家見的是這番景象!
原本美好的心情瞬間被眼前的這一切撕得支離破碎。
他當然怒從心起,差點將手里的那酒壺向李辰安砸去。
坐在地上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姜慧此刻見老爺回來,似乎又找到了主心骨,她渾然不顧身上的惡臭,一家伙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想控訴,不料李辰安又收回了跨入月亮門的那只腳,轉(zhuǎn)身就瞪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
姜慧頓時一個激靈,到了嘴邊的話活生生給憋了回去。
李辰安向了李文翰。
眉間一蹙視線一凜,很認真的對李文瀚說道:
“我做了什么你還不出來么?”
他上前一步,又道:“你回來的正好,我倒是很想問問你。”
他又上前一步,距離李文翰僅僅三步,李文翰這時候才愕然一驚,忽然覺得自己這長子很是陌生,他從李辰安的眼里見的是冰冷,還有一股不可抗拒之威,于是他不知覺的后退了一步。
“你身為人師,可知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李辰安又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你可知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你可知道你的原配妻子病重,你這小妾非但沒有侍候主母,反還不給診金湯藥錢?”
“她這是想要我娘的命!其罪……當誅!”
李文瀚又后退了一步,他當然知道他的發(fā)妻病重,只是他這些年早已疏遠了發(fā)妻,覺得這事本不重要。
若是發(fā)妻當真病死……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將這小妾扶正,畢竟次子李辰東已有秀才身份,往后便能考舉甚至高中進士。
可光大李家三房之門楣,可讓他在兩個哥哥的面前揚眉吐氣。
李辰安步步緊逼,神色憤怒,又道:
“你非但沒有責罰于她,反倒縱容其肆意妄為!”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做了什么?你能做什么?”
“你除了咒罵你的兒子,怨恨你的妻子,你什么都做不了。”
“身為人父,身為人夫,我為你感到羞恥!”
李文瀚后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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