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三人做出個恭送的動作,倒是挺真心的,看不出半分敷衍之意。 蘭陵生退出安全距離之后,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帶著幾分疑惑。李道桐朝楊真雨遞了個眼色,后者識趣的站出來問了一句,“二位長輩,這傻屌是個什么意思?” “大概不是什么好話吧。畢竟是以傻開頭的詞。” “你這就不客觀了。師叔在我們劍閣弟子中那可是與圣人無異,蘭先生知道這個,斷然不可能在我等面前說出這樣有損師叔身份的事情……” “所以這傻屌莫不是夸人的話?” “想必是了,這個屌字,一聽就很厲害不是?至于前綴一個傻字,應該是蘭先生在夸師叔天真純粹嘞……” 三人對視,莞爾笑了起來。而后各自退去,各自心下卻是同樣的念頭,都他么不要臉啊。 倒都沒有任何惡意。 相親相愛的拌嘴如是。 …… 宋就當然不知道下方幾人對自己的夸獎,眼下好不容易穩住了座騎小黑驢,領略云端風光,說不出的暢快舒爽。只是看著扔進那團“云”的一塊塊靈石,難免還是有些心疼。自從當了劍閣的掌門,他算是知道當家不容易,自己前前后后倒貼進去那么多東西了,眼下劍閣寶庫里都還沒有半分進賬。即使早早打定主意以后要搬空劍閣寶庫,可這遙遙無期的時期實在考驗他的耐心啊。 “黑子啊。”在與小黑驢進行友好協商之后,宋就將黑驢的名字從“的盧”改成了黑子,親切而又富有田園氣息,畢竟如今劍閣無論如何都要低調嘛。 實際上,在他與小黑驢說這些的時候,那可是收獲了一大堆白眼。都他么騎著驢在天上走了,還低調個屁啊。 不過對于初上云端的小黑驢來說,這種新奇的體驗可是有一次沒一次的,也就不跟宋就計較什么名字了。 蘭陵生都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當他在成為天下第一驢的道路上失的幾次前蹄吧。 反正被宋就叫“黑子”這么挫的名字的時候,它好歹是在天上飛著,天知地知,它知他知。 不會掉分的。 于是聽著宋就喊它名字,驢耳朵招風耳一般轉了個圈圈,直挺挺豎了起來。 “看到沒,那就是天塹關了,咱們過去走走?也別進去,就在他們頭上轉轉圈圈……” 小黑驢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計上心來,哼唧兩聲答應了下來,打著響鼻,宋就總覺得小家伙正在醞釀什么見不得內容。 卻也沒有過分深究,騎驢過去。 哼哧哼哧,一人一驢一云出現在天塹關外。 城頭上有人發現了這邊,嚷嚷了幾聲,而后一陣陣青色光暈在上方閃現,自從上次給人斬破了小半截的城墻,如今的天塹關還真是一群驚弓之鳥了。 有人很快趕去了城主府,新到任的城主大人急匆匆趕了出來,看到了天邊那個險黑點。 心里頓時千萬頭驢奔騰而過,糟蹋了他一片青草翠綠的心田。 在城主府老人的小聲告知中,他知道了驢背上那人就是曾經一劍破了天塹關的劍閣掌門。于是也就由不得他不上心防備,鬼知道上任城主遇到的事情會不會又來一次? 雖然失去了那處劍仙遺跡之后,天塹關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他也是在天元城不怎么走動,才給人扔到這邊來盯梢。 但只要那座劍閣存在一天,他這雙鷹眼也就能存在一天。而在天塹關雖說有被流放的嫌疑,對他而言卻是最好不過的自由之地。 因而萬萬不能再打起來了。 就在他趕到城頭的時候,一人一驢一云已經沿著那道城墻的軌跡在天上走了一遍。 忽而轉身,眼看就要離開了。城主大人暗暗送了一口氣,只聽見半空傳來一聲無奈又驚訝至極的嘶吼:“死黑子,你丫竟然在人家頭頂拉尿……” 小黑驢嚎叫兩聲,轉頭看著宋就,眼里意味,簡直就是在說:“來啊,互相傷害啊!” 宋就一副被狗上了的表情,“我勒個去,我都覺得你丫欺人太甚……” 下方眾人聽聞天空中的對話,臉色立時變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恨不得都要沖出來將那一人一驢宰了躲驢肉火燒。 罵聲驟起,怎么難聽怎么來。 宋就本來還有些過意不去,小黑驢撒尿這事真不是他的主意,大抵是對他亂改名的“報復”。眼瞎聽聞后方的謾罵,臉色一黑,低頭就對小黑驢說到,“你丫要是不回去再尿一泡尿,而且保證那泡尿尿到那些家伙頭頂,老子今天就不帶你下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