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原本那群公子哥和大小姐不知何時都被請了出去,倒是沙發上多了兩道身影。 許老和一位目光如炬的老者,他們兩人的雙手不約而同的搭在膝頭,很明顯是從同一個基地出來的。 旁邊還有一位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正在擺弄儀器。 不用問,柳臻頏都知道是基地得到了消息,所以在第一時間安排了領導親自帶軍醫前來給瞿嘯爵檢查,保證他除了迷藥外,不能有注射或服用過任何藥物。 其實,柳臻頏也能理解,他們身上所肩負的任務關乎著不少人的性命,半點玩笑或是隱患都不能留。 但她還是感覺到淺薄的心寒。 替瞿嘯爵。 聽到動靜,老領導的視線瞬間挪移了過來,瞳眸雖說渾濁,卻掩飾不住如鷹般的銳利,嗓音更是中氣十足:“你就是嘯爵的未婚妻?” “是我。” 柳臻頏朝許老頷首算是打招呼,一張臉上沒什么表情,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老領導的眉毛一跳,這幅目中無人桀驁不馴的模樣,還真是令他熟悉的很。 這不就是活脫脫剛進基地的瞿嘯爵的翻版嗎? 聞言,他輕笑了下:“你怎么看待今晚的事情?” “怎么看?” 柳臻頏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耷拉著眼皮就這么看著他:“你們基地都快被滲透成篩子了,不想著如何彌補,反倒還在這問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坐著看。” 老領導的眉心猛然一蹙:“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華清察覺到其中略顯濃重的火藥味,連忙出聲打圓場:“老領導,臻頏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太過擔心嘯爵……” “你讓她自己說。” 大掌只是不輕不重的在膝頭拍了下,一股不怒而威的壓迫感便立刻彌漫開,整個包廂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我說的不對?” 唯獨柳臻頏沒什么表情波動,扯了扯唇,隱匿在燈光的暗處,顯得格外的譏諷:“按照正常來說,嘯爵身邊應該是隨時隨地有警衛隊暗處保護的,而今天呢?他被迷暈帶走的時候,他們在哪里?他差點被傳染,差點被注射藥物的時候,他們又在哪兒?” “如果今天出動的是恐怖組織的人手,我能夠理解,可今天對方只不過是幾個平平無奇,還不夠塞牙縫的保鏢,我不相信警衛隊沒有任何的察覺,所以說,造成今晚禍端的原因只有一個……瞿嘯爵身邊的警衛隊被人調走了。” 華清幾次三番的暗示柳臻頏少說兩句,可她看見也就當看不見。 她就這么垂著眼皮,嗓音淡得沒什么情緒,涼薄中又透著無形的逼迫:“老領導,你們應該慶幸今天對方的目標只是瞿嘯爵,如果哪天對方的野心和胃口大點,想要吞下整個基地……瞿嘯爵身邊的警衛隊能被人滲透,可想而知,你,和你們的領導班子身邊說不定早就爬進去了蛀蟲。” 老領導的臉色很是沉重,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但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什么,柴政便主動站了出來。 “對不起,嫂子。” 柴政是負責瞿嘯爵安保的警衛隊的隊長,正兒八經算起來,今晚的事情他應該負主要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