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摔在了床上。 那只大掌也隨之覆在了她的脖頸處,很痛,呼吸一下子便被阻斷了。 只不過是幾呼吸的時間,誰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柳臻頏的臉蛋就逐漸開始泛紅。 可頭頂上瞿嘯爵那雙黑眸沒有半點聚焦,空洞又渙散,呼吸急促沉重,完全是抵抗不住藥性,卻還在憑借著本能做事。 華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救人:“小嫂子。” 不過,柳臻頏也用不著他們幫忙,一個手刀就砍在了瞿嘯爵的脖頸處。 倒下來的身體沉重,壓在她的身上,又被她推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對上那些關(guān)切的眼神,她安撫性的扯了扯唇角:“我沒事,放心吧。” “那就好。”華清睨了眼她的脖子:“嘯爵這是在基地里培養(yǎng)出的無意識行為。” 畢竟一旦出了任務(wù),在睡夢中也有可能會被殺死。 柳臻頏頷首:“恩,我知道。” 正說著,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是華清身邊的保鏢:“華少,暮色的慶總帶著人來了。” 暮色是慕宏名下的產(chǎn)業(yè),雖說他拒絕柳臻頏想認(rèn)慕潔為徒弟的想法,但他卻清楚和柳臻頏交好還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所以阿慶在聽說出事后,趕來的速度非常快,甚至還帶來了位私人醫(yī)生。 阿慶自認(rèn)為他的刑訊手段已經(jīng)算是拔尖的,大小場面也算是見過無數(shù),但他出現(xiàn)在走廊時,還是被七八個移動的火人驚得眉心一蹙。 可他卻聰明的未曾表露出來,進包廂后更是神態(tài)自若的和柳臻頏打招呼,哪怕是睨見她脖頸上泛黑發(fā)紫的手掌印,也同樣視若無睹。 包廂里很安靜,只有隱約外面保鏢的哀嚎聲,還有醫(yī)療器械正在檢查的聲音。 中途,華清叫來的私人醫(yī)生也加入了檢查的行列。 檢查報告一式三份被送到茶幾上,醫(yī)生語氣恭敬:“慶總,柳小姐,爵爺是同時吸入兩種混合到一起就能變成烈性迷藥的味道,從而導(dǎo)致的昏迷,藥性比較烈,爵爺恐怕給到明天中午才能清醒,而且清醒后也會有嗜睡疲憊等后遺癥,需要一段時間恢復(fù)正常。” 華家的私人醫(yī)生也跟著頷首:“針管中的確是毒品,但慶幸的是,我們在爵爺體內(nèi)除了迷藥外,未檢查出其他的藥物痕跡。”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情況還未到最惡劣的地步。 這是柳臻頏現(xiàn)階段聽到最好的消息,一口濁氣被緩緩?fù)鲁觯苊黠@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修行正在衰退,但她不在意這些,杏眸格外的銳利:“阿慶,今天這層樓是誰包下來的?” 未等阿慶回應(yīng),她就輕笑了下,視線凝視在他的臉上,近乎于審視:“你可不要給我說不知道,你可是暮色正兒八經(jīng)管事的。” 阿慶很敏銳的從她的眸底察覺到一抹殺氣,有著刀疤的臉立刻笑開,頗有點兇神惡煞的模樣:“柳小姐不放心別人,難道還不放心我?我阿慶是那樣做事的人?” 說著,他一招手,立刻就有手下人捧著一份文件送到了柳臻頏的跟前。 “這層是位海外商人在三天前包下來的,瑞士銀行賬戶直接轉(zhuǎn)賬,留的姓名電話我都安排人查過了,都是假的。” 也就是說,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死無對證了唄。 柳臻頏杏眸一瞇,阿慶就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立刻提議道:“柳小姐,既然對方想要對瞿少動手,自然會把所有的證據(jù)消滅的干干凈凈,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只剩下……” 剩下的話,他未曾再說,但眼神卻暗示性的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