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云里霧里,南封立刻蹙眉:“明白什么?” “我們這么做是為了保護(hù)你。”柳臻頏再次將櫻桃塞進(jìn)口中,嗓音含含糊糊的:“只要你一天不肯將手中的人脈歸還給雷斯頓,他就會安排人手對付你,我可不想看見你死在他的手中。” 至少在她把他當(dāng)禮物送給師父之前。 “保護(hù)?”南封微不可聞的嗤笑了下:“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對我有敵意的人并不是雷斯頓呢?” “哦?那你覺得是誰?” “柳小姐,你說呢?” 南封的目光集中在柳臻頏的身上,其中的意味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也不怪南封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雖說他往日里優(yōu)柔寡斷了些,但能夠在喬治家族長大并順利爭取到權(quán)利的人,自然手段都不簡單,更或多或少的有點(diǎn)疑心病。 站在南封的視角來看,柳臻頏的出現(xiàn)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而且她口口聲聲說他是她師父的親生兒子,但為何現(xiàn)在都不見所謂的師父前來和他相認(rèn),就連有了這dna檢測報告,也不讓他隨意離開這里。 所以說,對比認(rèn)親而言,柳臻頏更像是雷斯頓的人手,專門將他困在這里,好讓雷斯頓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接管他手中的那些人脈。 只可惜,柳臻頏并沒有時間理會他這些疑心病,單手托著下巴,連他的問題都沒有回答:“等過年的時候吧,過年我回山上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到時候師父見到你……” “這里怎么會有狗,是誰帶進(jìn)來的?” 柳臻頏的話還未說完,一道略略呵責(zé)的嗓音便在樓梯的方向響了起來。 在兩個人的視線中,知瑾緩緩的從樓梯走了下來,穿著件a字?jǐn)[的衣裙,腹部的隆起不算明顯,身上明明沒什么孕味,但她偏偏用手護(hù)著肚子:“柳小姐,狗身上有很多細(xì)菌的,我正在懷孕,還麻煩你讓人把它帶出去。” 也許是感受到敵意,黑背在知瑾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從臥姿轉(zhuǎn)化為站姿,威風(fēng)凜凜的擋在柳臻頏的面前,尖牙外露,發(fā)出深沉又威脅的低吼聲。 這下倒是令知瑾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南封的身后躲,深邃立體的五官斂著少許的惱意,呵責(zé):“柳小姐,麻煩你管好你的狗……” 就連南封也用不贊同的眼神看向柳臻頏,提醒道:“柳小姐?” 柳臻頏這才將果盤放回到茶幾上,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低喚:“愛真。” 黑背是被瞿嘯爵一手教出來的,得到指令后第一時間就回到了柳臻頏的身邊,蹲坐下,緊貼著她的腿,兩只尖耳豎著,眼珠黑黝黝的,看起來依舊很是威猛。 知瑾原本是想要將它趕出去的,但被嚇這么一跳后,也不敢再胡亂說些什么,就只能眉眼委屈的看向南封:“封哥……” “柳小姐待不了多長時間,如果你害怕的,一會兒就稍微坐遠(yuǎn)點(diǎn)。” “可是……” “好了。”南封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她的手,眸底劃過一片深意的勸道:“不管怎么說,她幫我們擺脫了克萊拉,也算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稍微忍讓忍讓,很快就會沒事的。” 咬緊最后三個字,知瑾似乎聽出了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 可她前腳剛坐下,后腳別墅外就好似迎合般,響起一片喧鬧聲。 沒幾秒,就有一波人帶著刀槍棍棒闖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