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敢回來,就一定是找好助力,想好退路的,不然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也不會是貿(mào)然綁架蘇小姐了。” 申超看著臉色已然被陰暗籠罩的華清,提醒道:“我們?nèi)冶揪秃袜崱⑺尽兹蚁嗷吨疲绻屚滥饺徊迨诌M(jìn)來,不僅會打破平衡,還會我們這方非常不利。” 所以,哪怕他們再覺得屠墨不成氣候,也不得不防備著點。 華清深呼吸,哪怕是被惱怒沖擊了頭腦,還保持著最起碼的清明。 透明的鏡片在頭頂?shù)臒艄庵辛钊瞬惶芸辞宄鄣椎纳裆ひ舻故怯袟l不紊著:“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跟布郎家族進(jìn)行接觸,看看那邊是什么態(tài)度,如果布郎家族執(zhí)意要給屠墨助力的話,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 “嘯爵,你家那邊,我會請爺爺去和你家老爺子商議,你堂弟毅錕跟你堂叔堂嬸都在國外坐鎮(zhèn)海外公司的大局,怕是過年前才能回來,現(xiàn)在只有你小堂弟毅嶸跟老爺子在家,你一定要安排好人手保護好他們。” 說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申超:“嘯爵是我們的后盾,所以你這便要注意好市面上的動靜,屠墨出獄后都是在國外生活,所以不管他到底找誰當(dāng)助力,勢必是會帶回來一股勢力的,你只需要盯好,讓其無法徹底進(jìn)入國內(nèi)市場即可。” “放心吧。” 申超拍著胸膛保證。 瞿嘯爵雖然沒有言語什么,但他的默認(rèn)的態(tài)度便表示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了。 三個人談完事情,拍賣會便準(zhǔn)備開始了。 全程,柳臻頏都沒有插言,只是拿著拍賣會的冊子翻來覆去的看,還對其中幾件拍品露出滿意的笑容。 瞿嘯爵自然是注意到了,便湊到她身邊,從后方瞧了眼冊子:“你喜歡這幾件東西?不如一會兒舉牌買下來?” 可誰知柳臻頏卻搖頭:“不用了啊,我不喜歡的。” “那你還看這么久?” “因為……”她神神秘秘的朝他招了招手,等他附耳過來的時候,她才得意地笑出聲:“我告訴你哦,這幾件拍品是蕭時以古卦的名義送來拍賣的,為的就是打響知名度。” 所以,她看半天并不是因為喜歡。 而是因為…… 她馬上就要坐著收錢了。 停頓了瞬,削薄的唇瓣按捺不住勾起失笑,瞿嘯爵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柳臻頏才是。 明明根本不缺錢,可卻還是像是個小財迷一般,以往懷中攏錢為樂。 可如果真說她財迷吧,她又似乎大方的很。 每次所得的卦錢,無論多少都要捐出去一半,看到街邊真正有困難的乞討人也會毫不猶豫的給錢。 就像是個非常奇怪的矛盾體。 從他們包廂的落地窗看過去,能夠一覽下面的一切動靜。 “各位買家,歡迎來到佳德拍賣行……” 拍賣師抑揚頓挫的嗓音格外有渲染力,也宣示著今晚的拍賣正式開始。 柳臻頏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場合,頗有興趣的拉著瞿嘯爵問了不少問題,在底下已經(jīng)開始拍賣第三件拍品時,她才捏著拍品冊,秀眉微蹙:“那蕭時送來的拍品這么靠后,會不會中途就有人不耐煩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