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柳臻頏那張白凈又噙著嬌嗔的小臉,瞿嘯爵屈指蹭了蹭:“我突然想起來,我似乎還并未登門拜訪過柳伯父,不如一會兒我們選完家具,我陪你回去一趟?” “不用了?!? 她搖搖頭,注意力又被一旁的床頭燈吸引,隨口道:“今晚他們是會吵架吵到離婚的,應該都沒有心情見你的?!? “恩。”他嗓音低沉的回應,思考了幾秒,隨口道:“爺爺剛剛給我發短信,讓我今晚回老宅吃飯,要不你陪我一起回去,也省的你父母鬧離婚的時候讓你受委屈。” “不用了啊?!? 她還是搖頭拒絕,視線只專注于手中的東西,都沒有分給他半毫,更沒有注意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異樣:“我今晚不住酒店了,準備回趟柳家?!? 對面的司嫻不知何時離開的,瞿嘯爵也沒有注意,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上前,再次環住她的腰身,語氣別有深意:“回柳家?你不是挺不喜歡柳家人的嗎?” “對啊。” “那你為什么今晚非要回去?” “因為……”柳臻頏倏然仰臉,眉目狡黠如同夜空中耀眼的星光,唇角蕩著笑:“我準備回去看戲啊?!? 師父說過,做人不能吃虧,吃虧是要倒霉的,所以她有時的確是懶得計較,但這并不影響她記仇啊。 尤其是現在…… 她回去就是要看有些人的狼狽模樣的,否則她又怎么可能允許柳琪夏被提前放走。 想著,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待他俯身下來時,她吧唧在他臉頰上親了下,脆生生的喚:“我這兩天會比較忙,等事情結束了,我再找你玩啊?!? 如柳臻頏所料,柳家現下爆發了一場從未有過的爭吵。 不管是閆姿絮向柳臻頏索要了一千萬的事情,還是柳琪夏偷竊書稿,并試圖綁架柳臻頏來掩蓋罪證的事情,柳臻頏都用最直接的手段安排人送到了柳浥輕的面前。 看完后,他直接砸了他最心愛的那個花瓶。 當柳臻頏拿著一個熊貓公仔蹦蹦跳跳走進別墅的時候,整個戲碼已經被推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這件事我是一定會報警的,琪夏這已經不是單純性子驕縱自大的事情了,她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柳浥輕坐在沙發上,呼吸粗重,身上的家居服略顯凌亂,一改往日里斯文儒雅的模樣,瞳眸驟縮。憤怒至極的情緒如同浪潮般席卷整個客廳。 而閆姿絮和柳琪夏就跌坐在一旁。 準確點說,是柳琪夏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哭泣,而閆姿絮則陪在她身邊,手臂呈保護性的擁著她:“琪夏的年紀還小,一時間做錯點事情,你這個做父親的不想該如何教她,難不成還真準備送她去蹲監獄???你是不是……” 下一秒,茶幾上的茶杯就直接砸在了閆姿絮面前的地板上。 “碰”的一聲,清脆突兀,還有碎片從閆姿絮的眼前劃過,將她嚇得出聲尖叫起來。 “閉嘴?!? 柳浥輕煩躁的按了按眉心,火氣沖天,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站在玄關處的柳臻頏:“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這對母女打著的是什么主意,一個心腸歹毒的挑撥離間,一個心無丘壑的任人挑撥,你們不就是覺得只要你們將臻頏逼走后,這個家的所有財產就都歸你們兩個人了?” “還有你,柳琪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朝你媽保證,等你以后嫁人了,不僅會將你名下的股份轉到你媽名下,會將一些婆家的股份贈與給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