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寸瑾和胡蜂軍團的會談不是很順利, 但結果符合時寸瑾的預期。 胡蜂軍團的請求和紅桃心早期述求相似,不過,界限給的很寬泛, 并沒有要求胡蜂族必須是故事主角。 他們有意商討,在菲特老師的新故事中,期望胡蜂族軍雌能以一個亮眼好身份的方式出場。 類似, 市面上愛情電影里, 那些有記憶點,值得軍雌們尊敬、學習的“最佳男二”好前輩。 時寸瑾:? 你們到底是來約稿寫愛情, 還是約稿寫偉光正?? 時寸瑾察覺, 胡蜂軍團對這次協議合作, 并非信心滿滿。 他知道為什么。 就在一天前,時寸瑾出門買車, 順便物色新門店,徒步走出住宅區,沒有乘坐環城鐵軌車,漫步一小時,才抵達離軍雌家屬區最近的商圈。 一路上, 時寸瑾見識到許多戰后真實。 因傷退役的殘疾軍雌在路上隨處可見, 他們有的坐在路邊牙子邊, 靠著掉漆的石墻、電線桿, 有的三兩匯集站在街角,嘴里咬著煙尾巴, 不約而同地在身前放著一塊售賣板子。 有的退役雌四肢齊全, 板子上就寫售賣廉價勞動力,搬運重物、清理垃圾、為屋頂鋪瀝青等等重活臟活。 有的退役雌手腳不全,直接就開擺, 售賣板子旁放著個小紙盒,里面裝著參軍以來獲得的榮譽勛章、肩章、其他星球軍團的徽章等等。 但都在軍事星了,低等兵的榮譽勛章又值幾個銅可。 低等星還沒有施行全面科技化,所以,這些出售廉價勞動力的退役兵,尚且能有余地喘息。 殘疾的退役兵只能靠救濟院發的免費營養劑度日。 所有低等種都在拼命地闖軍校軍隊,期望改變生活階級,可隨著屬地軍團的等級跌落,無法往更廣域的星系征伐掠奪,軍中資源進一步削減,層層往下,低等星的軍雌里,只有少數幸運兒吃到戰爭福利,大多數士兵,變成時寸瑾眼前的這些可憐蟲。 就算跑到異世界,戰爭的殘酷嘴臉還是一如既往。 但和時寸瑾看過的記錄片不同的是,黑盾星每一個片區的街道都不危險。 蟲族的法律嚴苛至極,只要是十大軍團駐扎的星球,哪怕退役傷殘兵因為沒有金盧、花光貢獻點,沒有收入導致快餓死、睡大街、販賣過去榮譽求生,他們一旦犯罪,街道上隨處可見的監視器和百米一哨的持槍警雌能隨時啟動,鳴槍殺人。 黑盾星資源日漸縮減,還保有工作的警雌們壓力巨大,他們的精神狀況比戰前更緊繃,哪兒有犯罪,他們絕對會比罪犯還要兇狠狂暴地沖過去鎮壓! 時寸瑾一路走來,不僅沒有被搶,也沒有被跟蹤,路過幾個轉彎角,死氣沉沉聚一塊兒的退役軍雌還會主動避讓。 時寸瑾穿的是新衣,智腦手環是最新款,手持一桿純黑新傘,連鞋的幫子都是白的。 人靠衣裝,時寸瑾走在萎頹的商圈街上,格格不入的同時在宣告,這個“亞雌”不僅沒被戰爭導致的資源縮減痛揍,他的親屬蟲還給了戰爭幾拳,搶回大票。 時寸瑾每走過一個拐彎角哨所,值班警雌的注意力都主動放在時寸瑾身上,他們面無表情,手搭在腰間的槍套上,姿勢表明一個危險信號。 只要有退役雌敢當街搶劫這位瘦弱亞雌,進行犯罪,站哨警雌的子彈隨時會從槍管沖出,當場擊.斃不法分子! 街上行人匆匆,偶有工蟲開著公司的車飛馳而過。 時寸瑾沒看到少年蟲和低齡蟲崽,他猜測,可能是官方集中收養送到救濟院一類地方。 和21世紀的紀錄片一樣,戰爭余波只會席卷底層,時寸瑾走進商圈區內部,里面又是另一個風格。 所有的店大門打開,燈光明亮,商品嶄新,店員保持熱情微笑,隨時準備好招待客人。 時寸瑾在2小時內,完成今日目標。 他物色到一個位置合適的鐘表店,門店主人的親屬蟲戰死,打算賣了鋪面,籌齊機票錢飛去蝶族的低等星投奔親戚。 鐘表店位置就在商圈入口旁,有一面巨大的玻璃櫥窗朝向外街,現在,玻璃櫥窗里的展架空蕩蕩,店主將喜愛的鐘表打包,準備一塊帶走。 時寸瑾看上這面窗的好位置,他評估著,到時候定做幾個書展架,把[室友]攤開擺放到上面,就是第一個天然的宣傳口。 他們談妥,這家店的產權當天就歸到“羅納爾多”先生名下。 時寸瑾將裝修需求交給商場物業,交付定金,來時一把傘,去買車也還是掛著一把傘。 在買車時,時寸瑾遇到一點小難題。 黑盾星的車身規格,全都是成年雌蟲的身高款式,每一個駕駛位高低標準:2.2米。 目前只有170出頭的未成年“亞雌”:…… 時寸瑾要是自己開,每次剎車都必須像芭蕾舞演員一樣腳尖繃直直,還不一定能踩緊。 …猛地想起身體還是未成年,時寸瑾略感不適。 車店這邊發現顧客的難處,一打聽,發現顧客可能還需要一位司機,店長頓時更熱情了! 店長一水溜拉出10位店員猛雌,每一位身高直沖190,又高又瘦,盤正條順,態度熱情,并且每一位都是中等種! 時寸瑾:…… 黑盾星的就業壓力已經猛成這樣了? 店長見顧客猶豫,再下猛料,直言道:“您要是對普雌有疑慮,我們這兒還有退役下來的前軍雌店員!” “身份id、軍事編碼、士兵序列號全套證件完整!都是咱黑盾的本土蟲,路上這要是有人攔您的路,他們下去2分鐘就能把對面掰折嘞!” 時寸瑾:…… …掰、掰折? 考慮到安全和布局計劃的需求,時寸瑾同意看看另一批退役下來的店員。 …… 回去的路上,新車的駕駛位里坐著一位高大軍雌,長相清俊,臂膀結實,但左臉橫跨鼻梁到右眼有一道可怖的舊傷,右眼處戴著黑色眼罩,他叫比爾。 比爾十分沉默,也十分實干,時寸瑾出車店后,車牌相關、商圈購物、食品店成箱買的食品,全都是他幫忙在提在搬。 時寸瑾坐在后座,腿上放著一封文件袋,里面裝著這位店員在役時的所有資料。 時寸瑾翻看這些,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這個叫做比爾的軍雌,退役前竟是士官,還是中士! 時寸瑾不免有些好奇,士官和低等兵不一樣,尤其,在低等星,士官已經算是中上游階級人物了。 活下來的基本都能申請調任,他為什么還在這兒?還干著這種活? 回去的路上,時寸瑾和這位士官小聊一會。 得知,原來比爾是一名狙擊手。 他的戰友全部戰死,但因軍職不同,他的戰友們死后并沒有晉升軍階,撫恤金只有可憐的幾千塊。 比爾是狙擊手,戰時奪得好幾個優秀戰績,退役金直沖十萬。 比爾沒申請過凍精,他的撫恤金和歷年攢下的金盧貢獻點足夠辦理移民,去一個中等宜居城市生活,安度晚年。 但,他的戰友們有幾個申請凍精,產下后代,如今正是最需要金盧和照顧的年齡。 比爾因此放棄去中等星的計劃,留在黑盾,照顧戰友們的蟲崽。 在比爾的自述中,他出身救濟院,深知救濟院的競爭有多殘酷,他參軍后,戰友們猶如親蟲般照顧他,教導他,引導他,少了一只眼睛的狙擊手沒法轉行當教官,其他體能培訓,比爾也競爭不過真正的單兵兵種。 他的文化程度也不高,兜兜轉轉,最后被上官找找關系,送進商圈車店當店員。 時寸瑾聽完,對蟲族軍團內部的競爭,戰友之間的友情聯系,退役后的選擇方向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