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寸瑾一覺醒來,仍然困倦,他閉著眼睛整理渾噩的大腦。 雙胞胎早醒了,仍保持著蜷縮貼緊的身體姿勢,時寸瑾懷疑,他們難道不覺得手腳發木? 時寸瑾疲倦地睜開眼睛,打開智腦看時間,跳動的數字顯示時間來到第二天中午,飛機窗外還是一片漆黑,早前吃下的三管營養劑還在發揮作用,他沒感覺到饑餓和口渴。 時寸瑾先哄著雙胞胎站起來,有點擔心地摸摸他們的手臂,輕聲問:“手腳麻不麻?” 羅萊和羅利搖頭,動作同步整齊,也許這點值得他們驕傲,羅萊用慣用的膽怯聲音說:“舅舅,我們被訓練。” 羅利:“最長保持不動。” 羅萊:“可以達到12個小時。” 羅利:“雌父愛夸夸。” 時寸瑾:…… 他開始第不知多少次覺得,要不是系統,這具f級雄蟲的破身體分分鐘出師未捷身先死。 “夸…你們真棒。” 時寸瑾冷吸一口氣,不知是因為自己腰椎酸麻脹痛到要廢掉,還是因為原主哥哥過于硬核的早教方式。 要知道雙胞胎生物年紀,才…4歲啊!就算他們身高不科學地長到130cm,也是4歲! 蟲族到底是一種什么超人類? 時寸瑾有點艱難地撐著扶手站起來,還好低等倉每一個座位都設計的非常寬大,座位過道足有兩米,雙胞胎扶著舅舅站起來,幫助他活動僵硬發木的手腳腰肢。 他們原地活動一會,時寸瑾靠著椅背站半小時全身活血,才頂著一脖子的汗坐回硬邦邦的航空椅上。 雙胞胎又想黏過來,時寸瑾因為一身汗所以拒絕擠一起,在雙胞胎露出失望眼神前,他開始問蟲崽以前和雌父住在一起的生活情況,雌父熟悉的軍雌同期以及其他瑣事。 這種‘派得上用場’的要求令雙胞胎很高興,羅萊和羅利又開始用一唱一和的相聲式發言回答疑問。 時寸瑾耐心聽著,雙胞胎除了學舌大人命令時會說長句,日常只說短詞,還必須是兩兄弟一起說,才能把話說清楚。 一場問答下來,耗時驚人,時寸瑾不僅了解到原主哥哥在軍隊時的部分情況,還把雙胞胎的教育水平,認知水平,反應水平摸底清楚。 羅萊和羅利的文化教育只到學會拼音和單詞這一步,常識如果劃分成100%,他們只有20%。 他們被原主哥哥教育成高智低能的反面,高能低智。 羅萊和羅利很驕傲自己能在多少分鐘內把小型活物處理干凈,移動靶的高標準成績,20種靈活的玩刀技巧,怎么在短時間內迅速給獵物留下撕裂難愈的開放型創口,如何隱藏蹤跡。 雙胞胎一詞一頓,膽怯依賴的雛鳥表情里透著時寸瑾沒見過的細微自信,他們一唱一和道:“我們小。” “骨頭硬。” “還能長。” “變更好。” “要保護” “好舅舅。” “夸夸。” “夸夸。” 小小孩童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歆羨,互相牽著手,在舅舅面前站得直直,好像在接受一場考校,并為自己交上的答卷暗暗高興。 這是短短年歲里,蟲崽們最值得驕傲的成績。 而舅舅本人第一想法只有,這世界沒有兒童保護法?? “你們經常受傷?”時寸瑾神情復雜地問他們。 雙胞胎對視一眼,點點頭,又很快說:“是胡蜂。” “是雌蟲。” 羅萊:“傷口好得快。” 羅利:“所以沒關系。” 時寸瑾無言以對,他沉默一會,對雙胞胎張開手。 兩小只立刻眼睛一亮,似歸巢乳燕,爬上舅舅的椅子去抱抱。 他們把耳朵貼到時寸瑾胸側,安靜地聽舅舅的心跳聲,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在舅舅懷中放松下來,頭頂的深銀色蜂須像貓科的飛機耳,此刻服帖地伏在頭發里藏好。 頓時,有種名為‘教育和保護’的重擔沉沉壓在時寸瑾肩頭上。 真是令人類窒息的常識教育。 原主和原主哥哥真就一對臥龍鳳雛,什么叫做親兄弟啊! 時寸瑾邊摸摸崽崽頭,邊整理新得到的信息。 在雙胞胎口中,他們長期生活在雌父的軍區宿舍范圍,骨頭變硬后就開始接受軍事化訓練。 偶爾雌父會帶朋友來,不是聊天放松,而是請那位軍雌教導他們新的攻擊方式。 雌父是亞雌,沒有雌蟲天生的翅刀和外骨骼矛針,不懂怎么更好的培養雌蟲戰士,所以會定期請胡蜂族的軍雌過來教他們怎么用翅刀和矛針。 說到這的時候,一向話少的弟弟羅利破天荒地先哥哥一步說話,他斷斷續續表達,自己的翅刀斷過一次,重新長出來的新翅刀比哥哥的還要多三根逆刺骨,撐起的翼膜要更大一點,高空滑行的時候能比哥哥多滑200米。 時寸瑾拒絕深入想象童言童語,斯巴達克斯式的訓練之兒童版對人類的道德來說尚為過早。 雙胞胎是觀言察色一把好手,意識到舅舅不喜歡聽他們訓練過程,立刻就轉口說起雌父邀請過的軍雌。 經常來往的七八位軍雌中,有兩個軍雌每個月都會固定過來。 一個是胡蜂族的米沙叔叔,一個是綠蛾翅族的諾曼。 米沙叔叔教他們用矛針,諾曼叔叔教他們用翅刀。 時寸瑾問他們,感覺哪個更親近些。 哪知,雙胞胎一下子被問住了。 他們吶吶無言,呆呆地望著舅舅,從神態上,時寸瑾能看出,他們并不理解‘親近’這個詞的含義。 時寸瑾:…… 談一場話一小時,60分鐘我想報警100次。 雙胞胎也發現自己沒做好,囁嚅著用本身能理解的方式表達:“諾曼叔叔好。” “訓練有效。” 羅利說:“他踩斷我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