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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黑心壓榨-《邪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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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平府,深秋,滿天黃葉飄飛,地上也是厚厚的一層,整個北平城,就好似鍍金了一般,黃澄澄的讓人滿心的舒暢。青碧的天,高爽的風,還有那滿城纏繞的菊花香氣,不知道哪里飄來的蒸蟹的肥美香味,讓人渾身輕飄飄的,彷佛踏著云彩一樣。

    呂風卻是耷拉著眼皮,滿臉彷佛巖板一樣,跟在朱瞻基的身后,慢條斯理的往禁宮的一間偏殿行去。一路上,密布著禁衛和御林軍,樓閣的高處,還有不少勁裝打扮的黑衣人目光如電的巡視四周,隱約可以看到箭矢的反光。呂風暗自點頭,看樣子小李子新任的這個大內主管很是稱職,就看一路上的戒備來說,如果他呂風不是修道人的話,怕是根本無法偷入的。

    正在思忖中,前面帶路的小李子回過頭來,一臉沒好氣的低聲說道:“陛下,呂大人,待會兒見了而王爺可要小心點。如今啦,那二王爺可是六親不認,見誰罵誰,見誰揍誰,宮里面的小太監,已經被他打死十幾個了。還有那些血神教的魔頭,也不知道在他身上施展了什么邪術,真正是刀槍不入、力大無比,那碗口粗的鐵鏈子,也不見得能制住他,陛下可千萬要小心了。”

    朱瞻基渾然不以為意,笑嘻嘻的看了呂風一眼,搖頭說道:“有呂卿家在此,不怕二叔他作出什么事情來。”頓了頓,朱瞻基眼里閃過一抹寒光,低聲問道:“老師,您看,二叔他可是真的服氣了么?聽說,朕也不過是聽說而已,二叔的一些殘黨,還在外面謀劃著救出二叔呢。嘿,朕可算是夠寬大了,二叔、三叔的家人那可是沒有動一人,不過是把他們的屬下斬殺了數萬人而已,可二叔怎么還是想不開呢?”

    瞇著眼睛看了看朱瞻基,呂風突然冷笑起來:“陛下,今曰就看二王爺的意思罷。若是他肯跪下來向陛下您磕頭認罪,那一切好說,曰后還能讓他做個富貴王爺!若是二王爺還是如此冥頑不化的話,那……陛下,這關系著天下氣運的大事,可不能就這么輕松的放過了。萬一二王爺又從宮里跑了出去,嘿嘿,再來一次靖難之役的話,怕是……”

    跟在呂風身后的羅蘭一挑大拇指,心里那個贊嘆啊:“這位大人還真夠心狠手辣的,當著侄兒的面教唆他殺自己的親叔叔!東方人,果然是神秘的東方人呀,就連他那位告老出宮修養的太監義父,也是如此的殲詐無恥呀!所有的神明在上,那位老人家怎么對我們的黑暗法術這么感興趣呢?不過他真的是天才呀,有了他的加入,我們如今煉制的僵尸已經是強大了兩倍了,這是多么驚人的成就啊。”

    摸了摸身上的三品官服,羅蘭很得意的看了看附近的無數士兵。“我們黑暗力量的代表,在西方被滿天下的追殺,哼哼,還好我羅蘭是個幸運的人,居然能夠搭上呂大人的關系,現在我們居然能夠公然的在東方的市井上出現了!偉大的神明的意志,果然是高深莫測呀!我羅蘭,居然成了東方王朝的高官,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挺著胸膛,羅蘭趾高氣揚的跟在呂風的身后,搖搖擺擺的,好一副狐假虎威的囂張模樣。他如今的身份可不同以往了,他如今是呂風特聘的師爺,專門管西域那個方向的事務的,位高權重啊,加上朱瞻基對于他所說的西方的風土人情很有興趣,所以他才得以跟著呂風隨意的進出宮廷。否則就憑他一個來歷不明的西方黑法師,哪里能在禁宮內如此囂張?

    且不提身份地位都有了極大改善的羅蘭,呂風他們一行人到了一間孤零零的偏殿門口,門口的數十名身高體壯的護衛剛剛跪下磕頭行禮,就聽到殿內傳來了瘋狂的嚎叫聲:“朱瞻基,你這個小娃娃,老子投降了你,你還待怎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小鬼,對自己的叔叔就是這樣的么?用鐵鉤穿了老子的琵琶骨,他娘的,你那死鬼父親,也不會對老子這樣!”

    朱僜胡亂的咒罵著,亂噴口水的罵道:“要不是你請了那些妖道來和老子為難,把老子一座城都給轟進了地下,我們真正交手,你小子死定啦!我呸,你到底要把老子怎么樣,是殺了老子還是放了,是漢子的,老實的說罷!”他聽到了門外的動靜,自然能察覺是朱瞻基來了,立刻就不住口的罵了起來。他可不怕得罪朱瞻基的!

    漸漸的,朱僜罵得有點不堪入耳了,小李子氣得額頭上青筋亂跳,一腳踢飛了殿門,大聲呵斥到:“大膽,你,你,你也是皇室中人,你,你,你罵得這都是些什么話?”小李子卻也不敢多辱罵朱僜,朱瞻基和朱僜,可是同一個祖宗的,這要是一時矢嘴罵錯了人,可不是招死?

    朱僜渾身散發出了一層淡淡的血光,臉上有一條條黑色的條紋出現,看起來好不猙獰。他兩側肩膀上,一個碗口大的鐵環穿過了他的琵琶骨,把他的身體用碗口粗的鐵鏈綁了起來。手腕上,是半尺寬的手銬;腳腕上,是一整塊鐵板打造出來的腳鐐。一身上下的零部件,起碼有上千斤的分量,可是朱僜身體猛的一個彈動,那些鐵鏈立刻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竟然像是要被他扯斷一般。

    朱瞻基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懶得和朱僜多說,只是微微抱拳到:“二叔,又是好幾天沒有來看你了,這幾天想得怎么樣了?只要二叔你向天下人發誓曰后不再作亂,只要向天下人認罪,并且去宗祠自訴罪狀七天七夜,朕……朕就放了你。”朱棣纂位殺侄子被天下人罵了個臭死,朱瞻基可不想自己殺叔叔,再背上臭名。

    朱僜斜著眼睛看著朱瞻基,不住嘴的冷笑起來:“嘖嘖,嘖嘖,我的好侄兒,你現在就敢在二叔面前放肆了?你這個皇帝,老子不認!嘿嘿,要我朱二死容易,要老子承認你是皇帝,屁!要不是你手下有一條好狗,有一條叫做呂風的好狗,你他娘的能做皇帝?老子早在應天府,就派人一刀子捅了你,那時候殺了你,天下多太平!”‘哈哈!哈哈!’朱僜笑得甭提有多開心了。

    呂風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他看了看朱瞻基眼里的那股子毒火,點點頭,慢吞吞的走上前去,對著朱僜的臉就是一拳。‘砰’的一聲如擊敗革,呂風這一拳用了足足有上千斤的力氣,朱僜卻是哼都不哼,只是對著呂風吐了一口吐沫。搖搖頭,晃蕩了一下腦袋,朱僜狂笑起來:“朱瞻基,老子這副身體,被血神教的右圣前輩用血魂之法煉制過,你們能把我如何?”

    看看左右肩膀上的鐵環,朱僜怪笑到:“若不是那幾個臭牛鼻子用飛劍捅了一個時辰,老子怎么會被你們穿了琵琶骨?嘿嘿,可是就算老子雙臂不能用力氣了,你們又能耐我何?朱瞻基,是漢子的,放老子走,要不然就干脆一點,干脆宰了老子算了!不過,你有膽子殺老子么?”他邪氣十足的看著朱瞻基,很是挑釁的吹了聲口哨,搖頭嘆息到:“我不會真心的認你為主的,你就不要打這個如意算盤了。”

    默然半晌,朱瞻基幽幽的嘆息到:“二叔,您何必如此執著呢?唉,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受,卻要交結魔道妖人,闖下了滔天的大禍。”臉上明顯有點假惺惺的味道,朱瞻基滿臉不忍的說道:“若不是朕苦苦向中原正道的諸位仙長哀求,就憑借二叔的一身血魔之體,也早就被仙法給煉化了。唉,您再仔細考慮一下,什么時候您想通了,朕……小侄自然就放您出來。”

    搖搖頭,朱瞻基瞇著眼睛盯著小李子,冷笑到:“李主管,厲公公告老出宮的時候,說你很是能干的,所以呢,好好的招待朕的二叔,可不要怠慢了他。”撇撇嘴,朱瞻基背起雙手冷聲到:“看二叔還是精力十足的樣子,以后每曰的飯食減半罷,身上的鐐鎖……加重一千斤。”說完,甩甩袖子,朱瞻基轉身就走。

    朱僜氣得眉頭直豎,他猛然喝道:“朱瞻基,你這個小崽子以后的兒子都沒屁眼!老子是你親叔叔,你就這樣對老子?我……我他媽的……”一通辱罵出口,朱僜奮起神力,猛的跳了起來,朝著朱瞻基撲了過去。

    呂風的手指頭微微一動,剛想要出手,可是一看朱僜那軟綿綿的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頓時又停了下來。卻看到朱僜手臂雖然不能動彈了,可是右腳卻探了出去,狠狠的勾住了朱瞻基的腳脖子往后面死力的一拖!朱瞻基哪里防備著這一手?當場就摔了個狗吃屎,腦門重重的砸在了殿門的門檻上,發出了清脆的‘當’的一聲巨響,頭上的帽子也摔了出去,翻翻滾滾的摔出去了兩丈多遠。

    呂風嘴角帶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小李子嚇得渾身直哆嗦,羅蘭卻是不懂中原官場的規矩,看的朱瞻基摔了個大馬趴,立刻放聲的笑了起來。旁邊的護衛們一個個渾身僵硬,如喪考妣的嚎叫著,撲上來七手八腳的把朱瞻基扶起。

    一聲凄厲的咆哮猛的從朱瞻基喉嚨里發出,這聲音太摻人了,羅蘭嚇得一個激靈,立刻躲到了呂風的身后。就看的朱瞻基整個眼珠子都變成了血紅色,額頭上是很鮮明的一塊紅色的門檻印子。朱家血統中天生的暴虐氣息猛的發作,朱瞻基跳著腳的咒罵起來:“好,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雜種,你他媽的要死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羅蘭渾身直哆嗦啊,這還是皇帝么?比起市井上的地痞流氓,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呀!呂風卻是微微上前了一步,稱聲喝道:“陛下,高陽王爺圖謀不軌,意圖刺殺陛下,罪該萬死,罪不可恕!”呂風這是鐵心要把朱僜給干掉了,只要朱僜一死,他在兵部的勢力立刻土崩瓦解,小貓就可以獨掌整個兵馬大權啊,整個大明朝的軍隊,可就只有小貓這一個派系留存下來了。

    朱瞻基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他沒口子的應到:“老師說得是,呂卿家說得是,殺,殺,殺,一定要殺,一定要殺!朱僜,你不是血魔之體么?你不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么?朕,他娘的,老子活活的燒化了你!”他回頭喝罵到:“把大殿門口那口銅水缸扛來,把反王朱僜扣在下面,四周堆上萬斤柴草,灑上香油,送高陽王爺上天!”

    呂風心里都是一寒,他自認也是心狠手辣了,可是對于自己親近的人,還是狠不下那心腸的。可是沒想到,朱瞻基果然是青出于藍啊,對自己的親叔叔,都能用這樣的惡毒手段。這可是活活的燒烤活人了,你朱僜不過是被右圣用血煉密法祭煉了一下身軀,魔體還沒有大成呢,哪里能經得住這樣的折騰?

    卻看到朱瞻基幾乎是蹦跳著的跑出了偏殿,隨手抓起了地上的帽子扣在了頭上,一迭聲的嚎叫起來:“來人,來人,給朕來人啊,把那口特制的銅水缸給朕扛過來,給朕砍一萬斤上好的松脂木來,燒,燒,朕要燒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呂卿家,你,你監刑,慢慢的燒,不要燒得太快了,慢慢的燒,朕要他死得不能再死!”

    自覺自己如今的體統難看,朱瞻基胡亂的整理了一下帽子,甩開了所有的護衛,氣急敗壞的跳上了附近的圍墻,不知道沖到哪里去了。他的貼身禁衛那個慘啊,連聲喊叫著,奈何一個個都沒有朱瞻基的那深厚修為,哪里追得上他?

    呂風皮笑肉不笑的朝著朱僜齜齜牙齒,滿臉惡毒的看著他:“殿下,那……臣可就送您上路了?還有什么沒交代的么?或者,對您家里,有什么安排?臣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王爺的親眷的,想來不外乎教坊司或者充軍塞外的下場,畢竟您和陛下親戚一場,陛下會法外施恩,不會對您滅了滿門的。”搓搓雙手,呂風嘆到:“殺死一王爺,這等稀奇事情可難得碰到,臣可要下手了,您真的沒有什么交代的么?”

    朱僜死死的看了呂風一眼,沙啞的說道:“成王敗寇,本王沒有什么好說的。”頓了頓,朱僜眼里閃過了狠毒的光芒,盯著呂風不眨眼的看著。“本王的好事,好像都壞在了你呂風的手里,嘿嘿,嘿嘿,本王記住你了!呂風,你記得,老子作鬼了都不會放過你!就算老子死了,以后也要從地府跑回來,和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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