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貓厲聲到:“那你殺了那幾個人作甚?……他們不是你的同伴么?” 小德子冷笑了一聲,冷笑到:“他們可不是小人的同伴,小人被公公派出來送信的時候,他們幾個是被中軍大營的其他幾個將領強行安排在小人身邊的……呂公公身邊的人手有限,已經派出去劫殺其他將領可能派出的信使去了,所以,小人只能在這里解決他們。”他帶著幾分謙卑的神色彎下腰去,很小心的說到:“小人怕死,如果路上就下手,小人害怕收拾不了他們。如今到了大人的軍中,就沒這等顧慮了。” 抿著嘴陰聲笑了幾聲,呂風彎下腰,輕輕的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點頭笑道:“好,你做得很好,大人我以后有了好處,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厲虎,整軍出發(fā),趕往中軍大營。”呂風看了看那幾具血淋淋的尸體,遲疑了一下,說到:“畢竟是我們自己人,給他們好好的收葬了。”當下他再也不多話,帶著一眾心腹,當先策馬奔了出去。 明軍中軍大營內,呂老太監(jiān)如坐針氈,不時的跳起來拉開帳篷的門簾往外面張望。可是什么都看不到,近十萬禁軍把整個營地圍得水泄不通,大營綿延數(shù)十里,他能看到什么?中軍的那幾員大將,一個個滿臉戒備的神色,相互之間隔開了兩三丈的距離,各自在數(shù)個護衛(wèi)的保護下,坐在帳篷的角落里。而帳篷正中的地方,放著一張軟榻,胸骨全部粉碎,內臟大部分破裂的朱棣,就這么死氣沉沉的躺在那里。 不時的,還可以聽到朱棣的哼哼聲,可是也沒有人理會了。這樣沉重的傷勢,早就應該是死人了。朱棣不過是仗著一口先天真氣極其的精純,加上吃過了不死藥,所以在那里強行的吊著一口氣,閻王爺派出來的小鬼,死活抓他不走! 朱棣迷迷糊糊中,只感覺有一股熱浪在體內周轉不休,凡是這股熱浪流過的地方,身體頓時一陣的松快,四肢的肌肉充滿了力量,生機勃勃。可是這熱浪在向胸口處涌動的時候,卻被一股微弱但是極其堅韌的力量給攔在了外面,始終無法突破這股力量的干擾,去修復自己破裂了大部分的五臟六腑。朱棣心里有點著急,這不死藥不是神藥么?什么樣的力量能攔住它的藥力? 難受啊,難受!被那股堅韌的力道阻攔了好幾天的時間,這不死藥的藥力可就全部發(fā)揮出來了!一團紅光在朱棣皮膚上若隱若現(xiàn)的,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匯聚了過來,朝著他胸口的位置沖了過去。一團淡淡的,不停閃動的白光在朱棣胸口處盤恒著,堅定的攔住了那一片紅光。紅光的聲勢更盛,強大的熱力一**的涌出,朱棣感覺著,自己彷佛身處熔爐一樣,差點就沒被煉化了! 一輩子戎馬生涯,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朱棣,第一次吃這樣古怪的苦頭。那熱浪從體內冒出來,從每一個細胞、每一絲肌肉、每一塊骨骼中冒出來,自己就好像一團火藥,從中被點了一個火頭,整個的就要炸裂開來!不死藥啊不死藥,果然是不死,強大的藥力把那些身體組織一次次的融化,然后又一次次的重組,讓朱棣在昏迷、半蘇醒、再次昏迷、再次半蘇醒之中,也不知道疼死了多少次。 朱棣想要罵人,想要殺人!往曰里這些臣子一個個對自己唯唯諾諾、必恭必敬的,可是如今,自己受了重傷躺在這里,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顧自己?尤其昨曰那個隨軍的太醫(yī)跑了過來,看了看朱棣的傷勢后就丟下了一句話:“準備后事吧!”差點就沒把朱棣給活活的憋死過去!自己可還有一口氣呢,怎么就叫人準備棺材了? 朱棣那個惱怒啊,太醫(yī)說準備后事了,居然這些隨軍的將領都不理會自己了?他們一個個劍拔弩張的坐在那里,是想要干什么?嗯?朕,還沒死呢,你們就準備盤算著投靠新主子了不成?朱棣氣得直磨牙,可惜現(xiàn)在他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努力了半天,上下兩排牙齒硬是放不到一起去! ‘轟’的一聲,朱棣眼前紅光一閃,彷佛數(shù)百顆天雷在他腦海中爆炸一樣,不死藥的力量又一次大發(fā)作,他渾身的肌體組織頃刻間粉碎,但是幾乎是同時又被藥力重新凝練了起來。身體一散一聚之間,一道道紅光彷佛利刃一樣,狠狠的劈向了那道白光。奈何那白光雖然有氣無力彷佛要掉氣一樣,可是那紅光死活就是打不散他。相反是朱棣原本有點清醒的神念,被這藥力一沖,腦子里面‘嗡’的一聲,又昏了過去。 昏迷了也好,省得再彷佛烤豬一樣感受身體每一個部分都在燃燒的那種滋味兒。奈何好景不長,又是‘嗡’的一聲,更強的一股熱浪沖出來,朱棣腦子一震,又醒了過來。他這次可就真的惱怒了:“混帳東西,什么狗屁神丹,什么狗屁不死藥!居然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算什么神丹?呸,還是得朕自己來!”他的神念拼命的努力著,努力調動起體內的真元,想要配合著不死藥的力量,去突破那層白光的阻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