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唐俏兒神情流露一絲訝然,她雖然一直追隨沈驚覺,但沈驚覺的童年,她卻幾乎毫不知情。 沈驚覺和吳媽留在廚房,唐俏兒獨(dú)自回房間了。 顯然,是不愿意和他過多接觸。 沈驚覺呼吸一窒,喉嚨堵得厲害,全身的力氣都沒了。 愛情,讓他誠惶誠恐,又患得患失。 “少爺,還是我來吧,您臉色很不好呢。”吳媽接過他手里的盤子,面露擔(dān)心。 “吳媽……一會兒,您能上去,和俏兒聊聊嗎?” “怎么啦?你們剛和好,又鬧別扭拉?”吳媽見少爺這副憂心忡忡,不知所措的樣子,實(shí)在覺得可憐。 “吳媽,我好像怎么都不懂俏兒,怎么都走不進(jìn)她心里。” 沈驚覺郁悶至極地喘了口氣,心里很難受,“我希望……您能去找俏兒聊聊。曾經(jīng)在觀潮的時候,她和您關(guān)系最親近,也許您和她聊她會敞開心扉,會告訴您一些……她不愿意告訴我的事。” …… 唐俏兒泡過了澡,做完護(hù)膚后一頭栽在床上,幽幽地嘆氣。 換以前,她哪里會為狗男人傷神,沒準(zhǔn)兒已經(jīng)瀟瀟灑灑挽著她的哥哥們出去花天酒地了。 可上午她偷聽到了沈驚覺和霍如熙的談話后,勾起她無限傷心事,她是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甚至,也暫時不想看到沈驚覺的臉。 她知道,失去孩子的事不能都算在沈驚覺頭上,但她心里就是過不去這個砍。 她不提,不去想,不等于她忘了。 敲門聲響起,唐俏兒以為是沈驚覺又來煩她了,閉上眼睛用被子蒙著頭本想不做理會。 “少夫人,是我呀,吳媽。您睡了嗎?我給您熱了杯牛奶,您要沒睡就喝點(diǎn)吧?” 是吳媽,聲音是熟悉的熱切親近。 唐俏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忙下床去給吳媽開門。 門開,吳媽果然拿著杯牛奶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她下意識地左顧右盼。 “少爺不在,就我。”吳媽一眼看透她心思。 唐俏兒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將吳媽請了進(jìn)來。 兩個女人像母女一般說著家常話,吳媽是真心地關(guān)心唐俏兒的近況,每句話都讓唐俏兒內(nèi)心感到溫暖。 見唐俏兒已經(jīng)喝了牛奶,吳媽滿意地笑著,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發(fā)上。 “少夫人,很多事,少爺都跟我講了。” 唐俏兒心里一驚,“也包括……秦姝曾經(jīng)設(shè)局害死沈夫人的事?!” 吳媽瞳孔狠狠地震,握著她的手猛地一緊,掌心驟然生出冷汗,“真的……真的是秦姝干的?!” 唐俏兒看出來,沈驚覺是避重就輕,并沒有告訴她這件最重要的事。 她草率地道出,多少有點(diǎn)辜負(fù)了沈驚覺的用心良苦,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唉……唉!” 吳媽嘆息不止,眼圈通紅,“其實(shí),我早就懷疑她了。除了她,那時候還有誰能對夫人下手哇?!那時候金恩柔沈白露,她們都是小孩子呢,哪兒能殺人呢?” 唐俏兒眸光漸漸陰沉。 誰說小孩子就不能作惡呢? 曾經(jīng)的金恩柔和沈白露,雖然沒能力設(shè)計(jì)秦姝那么迂回陰毒的局,但卻去外面放對沈驚覺母親不利的傳言,讓患有重度抑郁癥的沈夫人陷入不堪受辱的痛苦中。 有些孩子,根本不算孩子,他們只是沒長大的惡魔。 “可是少夫人,我只是猜測,我沒證據(jù)啊。” 吳媽說著淚流滿面,心痛又愧疚得無以復(fù)加,“那時候如果我說秦姝與夫人的死有關(guān),我的處境也會很難。那時候少爺還小……夫人走了,少爺怎么辦? 我答應(yīng)過夫人,要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照顧少爺長大,如果我不能留在沈家了,那少爺當(dāng)時的處境只會雪上加霜!” “吳媽,事到如今,我想問您一件事。” 唐俏兒終于再度問出了暗藏心中太久的疑惑,“驚覺他小時候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您能告訴我嗎?” 吳媽不再對她隱瞞,娓娓道來。 因?yàn)樗溃俜蛉藢ι贍斝闹羞€有芥蒂,才會對少爺忽冷忽熱。 只有讓她完全的,毫無保留的了解少爺,她才會打心底理解和體諒,這對他們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一點(diǎn)進(jìn)步的關(guān)系是助力。 于是,吳媽將沈驚覺小時候和母親住貧民窟,受盡欺辱,照顧病重母親的事,還有沈驚覺是如何被沈光景帶回家,如何在沈家遭盡白眼,不受重視。 最后,當(dāng)她講到,沈驚覺少年時因?yàn)槟赣H的死一度患有重度抑郁癥,在浴室割腕自殺的時候。 唐俏兒心臟緊縮,幾乎無法呼吸。 無聲無息間,兩行清淚溢出她泛紅的眼底,在臉龐留下悲傷的淚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