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恩炫狠狠掐著痙攣顫抖的右腿肚子。 “這兩年,自趙移山擔任首輔,皇考舊臣漸漸遠離朝堂,東廠與西廠裁撤在即,除了邪派與世家大族和插不上手的地府,連一些魔門與道宗都改換掌門。這標志著,皇兄乾坤獨攬,準備大展身手。但是,李岡鋒之死與此次妖族南下,打斷皇兄謀劃。你說皇兄急不急?” “急。”唐恩炫順著元王口風道。 “是啊,皇兄很急。就在這個時候,偏偏李岡鋒的兒子李清閑,獻上釀酒之法,主動化解李家與皇兄的隔閡。偏偏李清閑去了北晨城,改詩成一品,助宋云經晉升大儒并立下大功。偏偏宋云經與趙移山都與李岡鋒惺惺相惜,宋云經又與舊臣毫無瓜葛。偏偏皇上想要重用被皇考連貶的宋云經。偏偏李清閑……”元王轉頭望向唐恩炫,“深明大義,早早準備將兩成股份獻壽天子。” 唐恩炫渾身顫抖。 “偏偏,你這個皇兄的侄子,皇室宗親,在天恩十全的天賜面前,要謀奪兩成股份壽禮,要讓李清閑爬出神都,你說,皇兄怎么想?”元王語氣溫和如前。 唐恩炫跪行向前,哭道:“請父王饒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從此以后,我本本分分做人!我這就登門給李清閑道歉,絕不讓給父王丟臉,絕不讓皇伯伯難堪。” 唐恩炫抱著元王小腿,仰面哭泣。 元王看著滿臉淚水的兒子,伸手摸摸他的頭,面露慈祥之色,道:“你小時候,每每惹禍,也是這般哭泣。當時你娘還在,她勸幾句,我就心軟。” “孩兒銘記在心,所以孩兒所求的酒坊股份與乾坤戒,并未想自留,都想獻給父王。” 元王微微一笑,道:“是啊,你還和小時候一樣,有什么好東西,都愿意和為父分享。” 唐恩炫用力點頭,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說,皇兄現在怎么修復與文修的裂痕?”元王和善地望著兒子。 唐恩炫一咬牙,道:“父王,您干脆再打我一頓,皮開肉綻那種,然后我上門負荊請罪。為了父王,為了皇伯伯,這張臉,我不要了!” 元王點點頭,道:“你可知就在前些天,皇兄屬意我兼領奮武營、耀武營兩營?” “早就有這個傳聞,沒想到是真的。祝賀父王再掌實權!” “然后,你就打著我的幌子,去了前軍都督府,花了錢找了你舅舅?”元王面色溫和。 “父王,我錯了。” “是啊,他已向絕王請罪,連夜趕赴西邊,十年內回不了京。” “兒子有罪,連累舅舅。”唐恩炫垂淚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