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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楚昀寧擰眉，心里越來越不踏實(shí)了，沒好氣的斜了眼小宮女：“那你去和莫公公說，在青鸞殿準(zhǔn)備個(gè)小廚房，這幾日我們自個(gè)兒做飯，北北脾胃弱，吃不慣御膳房的菜。”

    “是。”這回小宮女他痛快的答應(yīng)了。

    很快小廚房就建好了，莫公公還送來了不少食材，楚昀寧又要了些常見的日用品，莫公公都是第一時(shí)間內(nèi)送來。

    “娘，咱們什么時(shí)候回家？”北北仰著頭問，他惦記院子里的兩只小白兔，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喂養(yǎng)。

    知子莫若母，楚昀寧一下就看出了北北的擔(dān)憂，很快說：“放心吧，娘已經(jīng)叮囑了瑁姑姑好好照顧小白和小紅。”

    北北這才沒了話。

    連續(xù)五天都沒見著明文帝的身影，似是將她們二人給忘記了，只要不離開青鸞宮，她提什么要求，莫公公都會(huì)答應(yīng)。

    “王妃放心吧，奴才已經(jīng)派人給楚夫人送了信，說您在后宮陪太后呢。”

    楚昀寧默然。

    又等了三天，終于在第八天見著了明文帝。

    “北北，有沒有想念皇伯伯？”明文帝手里拿著萬花筒，沖著北北招招手。

    “給皇伯伯請(qǐng)安。”北北先是乖巧的沖著明文帝行禮，欣喜的接過了萬花筒：“謝謝皇伯伯。”

    楚昀寧交代過北北，不用特別老成遵守規(guī)矩，可以哭可以喊，可以不懂事，就是不能表現(xiàn)的太聰慧。

    “皇上萬安。”楚昀寧彎腰行禮，明文帝擺擺手示意她起來，又和北北聊了一會(huì)，考了幾句詩詞，北北抓了抓腦袋想了半天，磕磕絆絆說不出來。

    明文帝大笑：“你年紀(jì)還小不用著急，等以后在慢慢學(xué)。”

    過了會(huì)，明文帝讓人莫公公帶著北北去后花園玩，他則坐在了涼亭，目光看著草坪上奔跑的北北。

    廊下的侍衛(wèi)和宮女一一退下，見狀，楚昀寧知道皇帝是有話單獨(dú)和自己說，于是她上前。

    等了許久明文帝才開口：“朕這幾日身體抱恙，你替朕瞧瞧。”

    說著明文帝伸出了胳膊搭在了桌子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笑意未達(dá)眼底，楚昀寧咽了咽嗓子，她頭一次觸及帝王之怒即將爆發(fā)的感覺，稍不留神可能就是死。

    “臣婦愚拙，不敢冒犯圣體，還請(qǐng)皇上恕罪。”楚昀寧跪地，她可不敢給明文帝看脈，萬一有事兒呢？

    有時(shí)候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起來吧，朕恕你無罪。”

    在明文帝的迫使下，楚昀寧的指尖搭在了明文帝的手腕上，脈象有些復(fù)雜，越是深究越是令人心慌。

    “如何？”明文帝臉上的笑意漸濃，慢慢收回了手：“這么多年來，朕看了無數(shù)大夫，也不見好轉(zhuǎn)，安慰的話都聽膩了，蕭王妃可不要糊弄朕，要實(shí)話實(shí)說才行。”

    楚昀寧緊抿著唇，只覺得有一股涼風(fēng)從腳底蔓延，她該怎么回答呢。

    “蕭王妃？”明文帝出聲提醒：“欺君之罪，株連九族，蕭王妃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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