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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云深心口微窒，竟有些喘不上氣的悶堵感。

    他面上并不顯，淡淡道：“那你還記得，前幾世你們相愛的事？”

    曲嫣點頭：“記得啊。第一世我是一只狐妖，他是一個和尚。他要降妖，追著我不放，我們相愛相殺，最后終于沖破世俗的藩籬，在一起了。”

    她開始瞎編故事，一臉認真地繼續道，“第二世，我是仙門的女弟子，他是我師尊。我們之間有著天塹般的身份距離，被世俗所不容。后來他為我入了魔，我們私奔于人界。”

    顧云深臉色逐漸黑沉。

    他放在身側的雙手無聲攥緊，胸口那一股濁氣升騰翻騰，攪得他心煩意亂。

    “你繼續說。”他語氣愈發的無波無瀾，好像并沒有什么情緒。

    “第三世，我是被賣入青樓的妓子，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

    曲嫣還未說完，顧云深截斷她，道：“后來他救你出火坑，你們相愛相守了？”

    曲嫣笑瞇瞇地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

    顧云深咬了下牙，垂眸，淡聲再問道：“你現在是輪回到第幾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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