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父子倆都面紅耳赤。 蕭昱辰在帝王的位子上坐著。 鈺兒在底下站著,但他的表情神態(tài),可談不上恭敬。反而像是隨時要把蕭昱辰從那寶座上給拉下來似的。 溫錦深知,人在情緒控制之下,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不在理智范圍內。 也正因如此,至親之間,才更容易說出傷害彼此的話。 她沒開口。 反而是用意識喚出空間,將空間清新濃郁的靈氣,籠罩在殿內。 宮人們都十分機靈地躲了出去。 殿中只有這一家三口。 當靈氣籠罩著父子倆時……肉眼可見的,兩人的臉色,都明顯好轉。 “怎么了?遇上什么問題了嗎?”溫錦這才溫聲開口。 “父皇要我將皇權上交,他說,他留下的乃是遺詔。如今他回來了,詔書自然作廢。”鈺兒對溫錦道。 溫錦問,“你是怎么想的?” 鈺兒嘴唇緊緊抿著,“我不能將皇權還給他!他自大、自負、一意孤行,聽不進旁人的勸諫……” 鈺兒還沒說完,蕭昱辰就拍案而起。 “這是你身為臣子,對父皇說話的態(tài)度?!”蕭昱辰怒斥。 鈺兒冷笑,“圣人說,忠言逆耳,可您看他!” 溫錦笑了笑,輕輕摸了摸鈺兒的頭,“圣人也說,勸諫親人時,當‘怡吾色,柔吾聲’鈺兒記得嗎?” 鈺兒深吸了一口氣,“是,母后。鈺兒也有錯……” 他說自己有錯時,眼里含著淚,卻死死咬住牙關,生生把淚憋了回去。 溫錦搖搖頭,“不是說你錯,而是說,圣人這么勸誡我們,是想告訴我們,即便是好的建議,在人聽來,也是難以接受的,就像身上有個毒瘤,要挖出來,總會伴隨著劇痛。有些人能夠忍受劇痛,有些人卻需要好多麻藥。” 鈺兒眨了眨眼睛,“所以,好的語氣,好的態(tài)度,就像麻藥一樣,讓人接受起來,不是那么疼?” 蕭昱辰嘴角抽搐,表情一言難盡地看著溫錦。 這是說他,是那種承受不了劇痛,必須用上“麻藥”,才能接受意見的人? 鈺兒破涕為笑,“兒臣知道了,母后。” 他表情輕松了許多,“兒臣是覺得,父皇不論知道了什么……他的做法都太過激了。 “而且,他隱瞞我們,執(zhí)意下令,讓所有的女子退回十年前,甚至更久遠之前的樣子。 “這是對母后的傷害,也是對天下所有女子的傷害,更是對大梁的傷害……他如此昏聵的做法,不配……” 鈺兒瞥了瞥蕭昱辰的方向,閉上了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