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色漸亮,雨依舊在下。 霍傳名站在府衙的屋檐下,目送著他的前任劉酌登上了馬車,又目送著那一列足足十輛馬車駛出了他的視線。 他揮了揮手,露出了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他想了片刻,也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去的方向是煮雨小筑。 他并不知道魚龍會有一場針對劉酌的刺殺,他想要去見見李辰安,倒不是以這知府的身份示威,而是有了這個身份,他認為能夠和李辰安去謀劃一些共贏之事。 一個是朝廷的命官。 一個是魚龍會的舵主。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么一搭配,當然就有許多事可以一起做。 比如臨風渡那處的漕運。 比如他現在能夠控制的鹽鐵司。 還比如這廣陵城里的那些暴利的生意。 尤其是臨風渡那處的漕運,若是掌握在了自己和李辰安的手里,沈家收購糧食的范圍就不僅僅局限于這江南行省。 原本寧國的漕運是掌握在戶部的手上,但這些年因為雙蛟湖水匪的緣故,漕船很難安然無恙的抵達京都,而戶部又沒有銀子來支持兵部派出水師剿匪,這便形成了一個很是尷尬的局面—— 漕運在名義上依舊歸屬于戶部,可偏偏許多地方的漕運司已名存實亡。 比如這臨風渡漕運司,官衙依舊在,而今卻成了一處青樓! 四海幫和歡喜堂現在基本上養肥了,該是割肉的時候了! 但這一大口肥肉卻不能充公,那他霍家就不能吃了獨食。 要做這件事,最好的人選就是魚龍會廣陵分舵的這個舵主李辰安! 他的二伯就是戶部尚書。 魚龍會是姬丞相的。 李辰安背得起這口鍋,可他霍家卻不行。 …… …… 從廣陵城至臨風渡的距離僅僅只有里許。 很近。 只是今兒個的雨很大,劉酌一行的馬車便走的有些慢。 可無論再慢終是會抵達目的地的。 因為這場雨的緣故,臨風渡碼頭沒啥裝卸貨物的力夫。 劉酌一行的馬車就在這大雨中抵達了碼頭。 他撐著一把傘下了馬車。 他站在傘下,眺望了一下雨中小鎮的那些青磚碧瓦的房舍,又回頭遠眺了一下根本就不見的廣陵城。 然后,他站在了碼頭,望向了停泊在碼頭的那艘客船。 就在這時…… 有河風吹來。 攜著雨水。 并不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