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人和棋子終究是不一樣的。” “棋子沒有自己的思想,它只能在人的手下依照人的意圖步步而行。” “可人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尤其是像如辰安這樣本身就有著強大獨立思想的人!” “這之前的那些棋局,比如讓他的詩詞在世間傳頌成為詩仙。” “比如讓他推翻姬泰,在寧國豎立起他在百姓心中高大的形象等等。” “這些事,在你我看來許是大事,但在他看來嘛……” 花滿庭端起了茶盞,呷了一口,眉梢一揚,“或許在他的眼里,這些事根本就不算是個什么事!” “所以這棋局的前半段,算是由我們主導,他被動……或者說順勢而為之!” “甚至他或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在跟隨我們的計劃一邊走一邊在默默的看著。” “他根本無意為帝!” “故而才會以攝政王自居,遠走蜀州,帶鐘離若水去吳國洗劍樓。” 頓了頓,花滿庭徐徐站了起來,在院子里走了兩步,轉身,又看向了樊桃花,笑道: “老夫這個忘年交,從在廣陵城見到他的第一眼,老夫便覺得看不太透!” 樊桃花一怔,“那時的他有何看不透的?” 花滿庭一捋長須,“天下,沒有生而知之者!” “江湖有一朝頓悟武功直上三層樓的天才,但詩文卻不一樣!” “老夫閱盡千年史書,名垂青史者皆有大智慧,倒是有厚積薄發者,可終究是落在厚積二字之上!” “在蜀州時候,老夫與李文瀚夫婦有過徹夜詳談。辰安他……” “他是真的連三字經也背不下來!” 樊桃花頓時吃了一驚,驚疑問道:“這么說……廣陵城昔日傳言并不是假?” 花滿庭點了點頭,“這便是老夫看不透他的最大之處。” “另外就是他的那雙眼……那雙眼給老夫的感覺就是他似乎很懶散、似乎對什么都并不是太上心,似乎他身邊的所有人和事,在他眼里都如、都如浮云一般!” “他只想賺銀子!” “只想賺到銀子之后與若水在廣陵城長相廝守!” “哪怕他到了京都,成了寧國的攝政王……溫煮雨的那雙眼睛也閱人無數,可溫煮雨卻說他也看不明白李辰安!” “李辰安被動接受了這攝政王的稱號,他對寧國所擬定的那些國策,溫煮雨和年承鳳皆極為嘆服!” “他是真有本事的人,卻偏偏離開了京都……在他的心里,很顯然鐘離若水比這皇權更加重要!” “常人不可理喻,老夫也深感疑惑,但現在看來,這才是他真正的超然之處!” “你剛才說我們費了如此多的周折,終究走到了謝幕的時候……” “老夫以為這句話不妥。” “我們費的那些周折還是對他產生了一些影響,至少他愿意回來了,也愿意成為寧國的皇帝!” “所以這并不是走到了謝幕的時候,而是屬于他的這一幕才剛剛開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