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只羊沒能再活兩個月。 它僅僅多活了兩天就被冼悠之給宰了。 因為他讓安親王吳歡請來了花滿庭。 冼悠之燉了一鍋羊下水,吳歡帶來了一壇子畫屏春。 那個夜里,他們吃著火鍋喝著酒,草廬里的燈光一宿沒有熄滅。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在這處竹林間的草廬里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但第二天,也就是昭化二十四年冬月初八,天尚未亮,花滿庭便與冼悠之和吳歡告辭。 他離開了這間草廬,也踏上了返回寧國之路。 站在那破舊的門口,吹著這初冬清晨的寒風,吳歡過了許久才扭頭看向了冼悠之,低聲問了一句: “先生,花老說無涯關必破……此話您覺得有多少可信之處?” 冼悠之一捋長須,“十成!” 吳歡一驚,“那就是真的必破?” 冼悠之點了點頭:“為師以往與花滿庭有過數面之緣,在為師的記憶中,花滿庭從來不會說謊!” “另外,還有這支雪狼銀針為證!” “墉國滅國之后,我那師弟奚帷去了寧國,為師來到了吳國。當然,還有一個小師弟溫煮雨……那些年他在四處游歷,只是在寧國呆的時間更多一些。” “奚帷去了寧國京都玉京城之后,托人給為師帶來了一些他在玉京城的消息。” “那些消息中也提及過花滿庭,他們成為了至交好友……值得以性命相托的那種。” “那時的花滿庭雖然還不是寧國大儒,但他的學識就連驕傲如師弟這般的人也極為佩服。” “你是不知道我那師弟的眼光有多高,能被他稱贊的人放眼天下屈指可數,花滿庭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和李辰安還是忘年之交,他和溫煮雨也是極好的朋友,他既然說無涯關必破,那就不用去懷疑。” 吳歡忽的眉間一蹙,又問道:“我畢竟是吳人,怎么著也還是吳國的一個親王……他就不擔心我將這事告訴父皇?” “我若是現在告訴父皇,父皇恐怕會增派大軍前去援助,那寧國豈不是沒有了機會?” 冼悠之也看了看吳歡,“他根本就不擔心你將這話告訴皇上!” “為何?” “這畢竟是捕風捉影之事,皇上會相信你這話么?” “大軍調動可不是說說而已,還要動到大量的人力和物資。” “退一萬步而言,就算是皇上相信,就算皇上真的派了大軍去無涯關,你有沒有想過你此舉在太子的心里會落下個怎樣的印象?” “當然,你也可以告訴太子。” “但太子讓工部搗鼓了半年時間,卻并沒有將煙花這大殺器給弄出來,反倒是聽說工部已死了足足六十多個工匠!” “花滿庭敢說,就不怕你將這事給說出去,這在為師看來……寧國這一次恐怕是要堂堂正正的將無涯關給奪回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