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拖個一兩年,弄不好就會出現更大的問題?!? 年承鳳沉吟片刻,俯過身子,低聲問道:“可若是這么一逼……麗貴妃可有著賢妃之名,她還是燕府的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弄得滿城皆知,老百姓恐怕會另眼你。另外,燕府若是因此而惱怒,京都再生變故,那恐怕等不到攝政王接回皇長子,這宮里就變了天!” 溫煮雨呷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所以我打算明兒個讓常公公帶個話給麗貴妃……我想去宮里見見這位喜歡鋤地的賢妃?!? 年承鳳一怔,眉間微蹙,“她若是不見你呢?” “不會,她一定會見我!” “為啥?” “皇上在長樂宮煉丹需要的一味藥材,就是麗貴妃種在她那花園里的。” “只有兩畦地。” “那花盛開的時候很是漂亮,它的名字也很漂亮?!? “它叫阿芙蓉……皇上并不是癡迷于道,而是上了那阿芙蓉的癮!” 年承鳳猛的一驚,駭然的盯著溫煮雨: “你這話的意思是……而今寧國之局面,她是罪魁禍首?” “不能斷定,但太一道的道士確實是從她的手里取得那阿芙蓉的果實的?!? 年承鳳搖了搖頭:“太一道的道觀被長孫驚鴻派人所滅,觀里的道士除了那位清風老道士和他的徒弟之外無人幸免。” “那么皇上是否是因為中了阿芙蓉之毒這件事,她若是矢口否認,你能拿她如何?” 溫煮雨說道: “但這并不妨礙她會很好奇的想要見見我。” “另外,那一老一小兩牛鼻子在江湖中散布了師兄女兒的消息,師兄很生氣!” “我很擔心師兄弄死了他們,所以這兩天我去拜訪了一些江湖中人,散布了奚帷正在找他們的消息。” “如果他們聰明一點點,當會躲起來……但除了師兄之外,還有人希望這兩個牛鼻子死掉。” “就是麗貴妃?” “對!” “那你現在可有了那兩道士的消息?” “還沒有,但他們極有可能出現在周莊!” 京都。 昔日相府。 已是深夜,但書房里的燈依舊亮著。 溫煮雨還沒有睡。 他忽的連打了三個噴嚏,了坐在對面的年承鳳,咧嘴一笑: “不知道那個狗曰的估計又在罵我?!? 年承鳳從一堆的舊日奏折中抬起了頭來,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臉色有些倦怠的了溫煮雨: “罵你的人,恐怕不少?!? 溫煮雨眉梢一揚,給年承鳳斟了一杯茶,“可念我的人也不少。” 年承鳳接過茶盞,將身子靠在了椅子上,“念你的人確實不少,那些年,你周游列國,可是留下了許多風流韻事。” 溫煮雨捧著茶盞向了窗外漆黑的夜,沉吟片刻,搖頭自嘲一笑: “那段歲月曾經以為極為風光,而今想來才發現了那是少不更事的荒唐?!? 年承鳳撇了撇嘴,“你不是說那叫多彩的人生么?” “哎……”溫煮雨一聲嘆息: “無論曾經多么多彩,終究如那墻上的漆水一般,受不了歲月的風霜,最終留下的不過都是些斑駁罷了?!? 溫煮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視線,向了年承鳳,又道:“古人云人不風流枉少年……這話對,也不對?!? “對的地方就在于少年時候的不羈,因為不羈故而無所顧慮,于是方能風流?!? “但我說它不對之處,則在于歷經了那段歲月,走向成熟,再回首的時候,方能發現那不僅僅是浪費最好的時光,還愧對于曾經那些為自己而綻放的姑娘……” “少年時候的她們,也是她們一生中如花一般美麗的季節,可惜……那時的我卻不懂得去珍惜,以為人從花中過片葉不沾衣這就是風流的最高境界,卻不知……雖未沾衣,卻撞落了花瓣無數……” “我倒是只留下了腳印一串,她們卻為我流下了淚水兩行?!? “不說這些了,那些曾經引以為榮之事,而今實令我羞愧于心?!? 年承鳳一直著溫煮雨,忽然覺得這家伙似乎也老了。 他的年歲已四十,但他的心,來是真正的安穩了下來。 果然知溫煮雨者,唯有花滿庭! 他咧嘴一笑,沒有再和溫煮雨說那些傷心往事,而是問道:“宮里……宮里而今只剩下了一個麗貴妃和六公主?!? “這兩天,監察司的那個諫議大夫唐不舉,兩次上書,認為麗貴妃和六公主繼續住在后宮有些不妥?!? “理由是……皇上已駕崩,新皇未立,麗貴妃作為先皇遺孀,就算是沒有為先皇陪葬,按理也應該以未亡人的身份去皇陵守陵……” “按照寧國律制,她至少應該守陵五年,但她卻一直沒有主動提起,而今依舊在后宮?!? “如果攝政王真迎回來了皇長子,皇長子登基為帝之后,這后宮肯定是會有新人進來的,那么這位麗貴妃,她以什么身份依舊呆在宮里?” 溫煮雨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