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辰安也就是隨便一說。 二人沒有去多聊關(guān)于沈家的話題。 沈家已成為了過往,無論是沈巧蝶還是沈繼業(yè),都并沒有放在他的心上。 轉(zhuǎn)眼便是午時。 桃花山莊的這頓午宴當(dāng)然辦得極為豐盛。 席間也其樂融融。 作為鐘離府的主母,榮怡音一改曾經(jīng)冷眼相李辰安的態(tài)度,她似乎忘記了那些過去的不愉快。 她變得很愉快。 她給李辰安夾菜,聊天,說的是鐘離若水的那些童年趣事。 偶爾也會說說鐘離若畫的那些事。 鐘離塑也沒有再和李辰安說那些國事家是天下事,他的話不多,但他和李辰安喝的酒不少。 蕭包子陪坐在李辰安的下手,她并沒有覺得受到了冷落,因為她連被人冷落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覺得這桌子的菜味道很好。 畫屏春這個酒的味道也很好。 每每李辰安和鐘離塑喝酒的時候她便舉杯來陪上一杯——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陪,但總得給自己找一個多喝兩杯的理由。 她甚至也沒有注意到榮怡音偶爾掃過她的那一道視線中帶著不滿。 就算注意到,她也只會微微一笑,而后繼續(xù)喝酒,吃菜。 她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她在意的只有身邊的這頭牛! 榮怡音心里很不爽,這狐貍精緊緊的跟著李辰安,其心思昭然若揭,這是正巧尋到了若水沒在乘虛而入啊! 但李辰安在這里,她當(dāng)然將這份不爽藏在了心里,臉上依舊是如春風(fēng)般和煦的笑意。 此間把酒話家常很是溫馨。 但廣陵城的沈府,卻是另一番截然相反的景象。 若是往年,臘月二十九這一天,沈府早已煥然一新。 沈府的那扇大門已被擦拭得干干凈凈,那道寫著沈府兩個大字的匾額也一塵不染。 屋檐上已換上了新的燈籠,五進(jìn)的院落里,這時候也極為熱鬧。 沈府在外負(fù)責(zé)鋪子的那些掌柜們今兒個會來到府上,家主沈千山會請他們好生的吃喝一頓,再發(fā)給他們一筆不菲的銀子和年節(jié)禮物作為獎勵。 可是今年…… 沈府的那扇大門緊閉。 門前掛著的燈籠也沒有換新。 甚至門前的雪都沒有掃! 里面更是冷冷清清。 沒有一個下人。 連狗都沒有一條。 偌大的院落寂靜的有些嚇人。 忽然,主院里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這里的死寂。 那咳嗽聲持續(xù)了足足十息才漸漸消停,然后主院的正房里亮起了一盞燈。 沈繼業(yè)坐在床前,默默的著父親沈千山咳出的一灘血。 直到沈千山喘息著費勁的靠在了床頭,他才低聲的說了一句:“他回來了,很風(fēng)光!你后悔了么?” 沈千山原本那張富貴紅潤的臉此刻已消瘦得不成人形。 他的雙眼更是一片死灰,再沒有了三月時候去二井溝巷子找李辰安取回婚書時候的那從容色彩。 此刻他聽到了沈繼業(yè)的這句話,那雙死灰的眼竟然綻放出了一抹光芒—— “你、你說李辰安回、回廣陵城了?” “嗯,以攝政王的身份衣錦還鄉(xiāng),全城百姓盡皆出迎!” “哦……” 沈千山那雙眼又空洞的望著屋頂,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就這么沉默了片刻,他才問了一句:“你姐……可有消息?” “沒有。” “沒有就好,如果她真找到了霍家……霍家根本就不會出手相助!” “霍家甚至不會讓你姐進(jìn)了他們的門……李辰安當(dāng)了攝政王,霍家巴結(jié)他還來不及,怎可能為了你姐去開罪了攝政王。” “霍傳名沒有倒臺,如此來,霍希那老東西走了一條正確的路……恐怕是借了宮里那位麗貴妃的關(guān)系。” “哎,咱們沈家,一步錯,步步錯,都怪為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