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這就是魚的愚蠢,放在人的身上……也如此!” 姬泰那道稀疏的眉微微一揚,又給黑袍老人斟滿了一杯酒遞了過去,“但有些魚卻極為狡猾,它們游離在魚群之外,無論我如何引誘,偏偏就不咬鉤,這怎么辦?” 黑袍老人也咧嘴一笑,那張沒幾顆牙的嘴上去很是陰森,就像個漆黑的洞。 “可你不僅僅是會釣魚,你還會撒網(wǎng)啊!” “哎……說到撒網(wǎng),這二十年來,我不遺余力的擴大魚龍會,不惜代價的將麗鏡司打壓了下去,甚至還因此引起了長孫驚鴻那老狗的敵視。” “可二十年過去了,那條魚卻始終未曾入網(wǎng)。” “他若是還活著,就是二十歲了啊!” “他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當一條愚蠢的魚,網(wǎng)不到他也無所謂……可若是皇上知道了他還活著的消息……” 姬泰一聲長嘆,他站了起來,從盤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站在了欄桿旁,他將手里的花生米一粒一粒的丟入了凌煙湖中,果然又引來了一大群魚的搶奪。 “皇上這個人,這些年雖然醉心于道術(shù),但你我卻知道他醉心于道術(shù)的原因。” “他下旨殺了上車候盧戰(zhàn)驍滿門,你這老東西做的這件事有些狠!” 姬泰將手里剩下的花生米都丟入了湖中,湖中就像煮開了的水一樣因為那些魚的掠食而沸騰了起來,他卻轉(zhuǎn)過了身,著輪椅上那黑袍老人的背影,又道: “當時的盧皇后正好懷上了龍種,你卻用計讓盧戰(zhàn)驍擁有了龐大的兵權(quán),而后再一手挑撥離間,讓皇上對盧戰(zhàn)驍生疑,一怒之下因此而下了那道旨意。” “浣花溪的水被盧氏滿門的血給染紅,而后你的腿被你師弟溫煮雨打斷,還打掉了你一口的牙!” “盧皇后卻并沒有被廢,這是你的第一個失算之處!” “這足以說明皇上對盧皇后的寵愛……盧皇后畢竟是皇上自己挑選的皇后,那時皇上還不是皇上,那時皇上還是太子……皇上登基為帝,便冊封了盧秋霜為皇后。” “當然,這也有盧氏的那位老太太是越國公主的緣由,雖然她早就死了。” “盧秋霜這個女人你卻小了她,她沒有因為盧氏滿門被滅而倒下!” “她生下了那個孩子!” “起居錄記載是個兒子!” “他若還活著,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那個孩子在滿月的時候失蹤,盧秋霜這才被徹底擊垮,她懸梁自盡……我本以為她的死,也是你的手筆,后來才發(fā)現(xiàn)我猜錯了。” “你沒有做偷走那孩子的事,所以她死之后,哪怕翻遍了皇宮,那孩子也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姬泰走到了桌邊,又坐在了黑袍老人的對面。 第(2/3)頁